潘夫人感觉不太舒服。 气得她伸手就是扇了那宫人一巴掌,骂道: “贱婢!想要谋害我吗?” “啪!” 宫人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一个红印,她非但不敢去捂,反而是立刻匍匐在地: “夫人,奴婢知错了!” “扶人都不会扶的贱婢,还要手脚来做什么?” 潘夫人气量本来就小,虽说入宫以来,独得孙权宠爱,但这并代表她就会安安分分。 相反,宫中诸多夫人,被她诋毁的人甚众。 再加上此时怀了身孕,脾气就更是恶劣。 稍有不顺心,打骂宫人就是常事。 但见她躺在榻上,对着地上的宫人骂道: “既然手脚无用,那还不如打断了去!来人,把这贱婢拉出去,打断她一双胳膊,让她长长记性!” “夫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夫人,求求夫人!” 宫人被拖出去的时候,哀求连连。 “聒噪!” 潘夫人丝毫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是怒道,“把她的嘴给我封上,吵死了!” “唔唔……” 宫人的声音渐渐消失。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不敢稍有动静。 潘夫人发了一通脾气,这才感觉心里的闷气消散了一些。 这些日子以来,见不到陛下,身子又不方便,唯一能陪自己说说话的全公主,这段时间也一直没过来。 潘夫人正有些郁郁,忽然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开始翻腾起来。 让她下意识地赶紧伸手去抚摸肚子。 按以往的经验,孩子在肚子里闹腾上一阵,就会安静下来。 可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孩子似乎是越闹越来劲,踢得她的肚子都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疼得潘夫人微微皱眉起来,紧接着,她只觉得自己的下身似乎失禁了,一股暖流浸湿了床榻。 “嘶!啊!” 潘夫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服侍的宫人一看潘夫人不太对劲,连忙问道: “夫人,你没事吧?” “快,快叫侍医!” 潘夫人就是再没有经验,也知道出问题了,“我肚子疼……” 宫人一听,连忙就要飞奔去叫侍医。 幸好潘夫人身边,安排有生产经验的宫人,连忙叫住: “夫人这是快生了,不要叫侍医,先去叫产婆。” 延熙六年十二月还有最后三天,吴国皇帝病情突然加重,在寝宫陷入昏迷。 三天后,潘夫人在内殿产一子。 此子也是孙权最小的儿子,孙亮。 延熙七年,同时也是吴国赤乌七年,吴国的大朝会因为孙权病重,无法举行。 大朝会可以因为特殊情况取消,但祭祀太庙却不能拖延。 卧榻养病的孙权不能起来,于是派太子代替自己前往太庙祭祀。 同时也有让太子在太庙祈祷,让自己的病能快点好起来的意思。 孙和得了诏令,自是不敢怠慢,早早就做好准备后,摆车驾前往太庙。 孙和年方二十,才是弱冠之年,又是刚被立为太子两年,许多规矩不太懂。 要进入太庙正式祭祀,那是须得是吉时。 孙和到了太庙,才知道时辰未至。 不得已,他只能守在外面等候。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