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阵前卸甲倒戈,后方箪食壶浆,那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冯郎君操控人心这种事情,右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但见她有些醉态可掬地点了点冯大司马: “巧言令色啊,冯郎君!” 对于自己的从舅来说,许昌那边,才是魏国正统。 更不说夏侯氏在魏国的族人,现在基本也是在许昌那边。 无论是帮亲还是帮理,自己这位从舅,都断然没有支持司马太傅的理由。 但不幸的是,对于魏国来说,越来越多人,认为司马太傅比曹大将军更适合辅政魏国幼帝。 你说这不是巧了么? “什么巧言令色?你没看到他那个脸都拉成什么样了?我真要巧言令色,他至于这样?” 冯大司马闻言,大是不满,只是他看到右夫人一脸的醉意,又是“啧”了一声。 算了,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倒是右夫人,喝了酒之后,倒是与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 她靠过来,问道: “阿郎这么一说,妾倒真是有些好奇了,你与他说了些什么?让他恨不得吃了你的模样?” “也没有什么,就是给他念了两句诗。” “咦?”右夫人越发好奇了,“阿郎居然还给他念诗?” 这是何等待遇? 话说起来,阿郎似乎好久没有写过文章了? “念了什么?” 冯大司马被右夫人痴缠不过,只能把诗句说了。 “好句……” 右夫人称赞了一下,然后又细品了一下,突然笑喷了。 她一下子滚到冯大司马怀里,举手打了他一下,笑得快要抽抽了,这才有些不胜酒力地断断续续说道: “你这诗,何其恶毒?他没拔剑砍你,就算是看在我们的孩子喊他一声从外祖的份上,真真是巧言令色!” 诗是好诗,但用好诗来骂人就显得太过用心险恶了。 因为好诗会流传开来,不但会流传开来,而且还会持续地流传下去。 到时不管是现在的世人还是后人,一念起“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就会说,哦,“厩马肥死夏侯霸”啊! 再念起“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又会想起来,咦,“遗民忍死夏侯霸”? “他倒是真想拔剑冲过来砍我了,但是被子林从舅(即夏侯楙)拦腰抱住了。” “哈哈哈……” 倒在冯大司马的右夫人再一次被逗得大笑起来。 同时伸手抱住冯某人的腰,“像这样?” “对。” 右夫人仰脸看看自己这位阿郎,眼中颇有水润之色,有如车外初春融化的雪水,溶溶泛光。 文能压世人,武能破强敌,治天下而百姓称善。 在外万人景仰,在内宠溺妻妾。 此等郎君,世间何求? 有幸相遇,唯有紧握。 “别乱动,子林从舅没做这个……” 喝了酒的人,自制力都要差一些。 喝了酒的右夫人,似乎大胆了许多。 很显然,右夫人没有听从大司马的阻止,反而吃吃地笑: “怕什么?当年是谁在车上,就坏了我的身子?” “我……”冯大司马欲辩言,但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嘶嘶”地吸气,“轻点……” 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