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愤而出走,前来投靠大魏。” 邓飏解释道,“他昨夜里还想要见大将军,自称身上带了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曹爽顿时大感兴趣,“莫不成是重大军情?” 邓飏失笑道:“大将军只怕要失望了,他所言的重要东西,不过是蜀虏军中的一些物件图纸。” “军中物件图纸?” “正是,其实在飏看来,其实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的东西罢了。” “奇技淫巧?” 邓飏点点头,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 “此人只言蜀虏能大胜我大魏,全靠这些东西,在吾看来,此不过是降人为了图谋显官,故作惊人之语。” “若是真如彼所言,那冯贼岂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当年萧关……” 说到这里,邓飏顿住不语。 曹叡时代的两大支柱,东有曹休,西有曹真。 曹休有石亭之败,曹真有萧关之败。 若说石亭一战是吴人使了诡计设伏,那萧关一战,就是冯贼在正面败了大魏。 同时也击溃了大魏精骑冠天下的信念。 身为曹真之子,曹爽就算是没有亲历这一战,也远比别人对这一战刻骨铭心。 但就算再怎么不服气,冯贼的赫赫凶名,也已经渐渐刻进了曹魏上下的骨子里。 从街亭到金城,从金城再萧关,再从萧关到关中。 就连司马懿败退关中,也与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些事情,无一不在证明着: 冯贼此人就是蜀虏诸贼中的绝世凶贼。 现在有人告诉曹爽说,冯贼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那败给冯贼的自家大人,又是什么? 难道说,大人不过就是败给一些奇技淫巧的物件? 这是把魏国大将军当成了什么人?随意都可以糊弄? 曹爽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此人是谁?” “杨仪杨威公,他自称原是葛贼的长史。” 曹爽“哼”了一声: “怕不是假冒之徒,冒死以图富贵?” 邓飏点头赞同: “大将军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大将军初担大事,若真有蜀虏前来投靠,正好证明大将军卓有威信,能令贼人来降。” 曹爽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问道: “那长史以为,吾当如何处理此人?” “自是先验其身份,若是身份是真,那倒也可以给他一份荣衔,以示大将军宽宏。” “不过飏观其人,语言夸张,想来亦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万不可重用。” 曹爽虽微有不爽,但也知邓飏说的有道理。 身为大魏大将军,若是当真有人弃蜀虏而奔大魏,自不可弃之。 但杨仪的话——不管是不是他说的,反正邓飏就是这么告诉曹爽的——已经成功引起了曹爽的不爽。 所以他根本没有心思想要去见一见这个所谓的葛贼前长史。 若是冯贼来降,那还差不多。 能容纳得下冯贼,才是一位大将军应有的气度。 “玄茂所言甚是有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理。” “诺。” 邓飏面带微笑地应下。 昨夜这个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大将军根本没有在意蜀虏的逃人是不是要见自己。 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杨仪,没有等到魏国大将军,只见到了大将军长史。 邓飏有些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图纸。 不得不说,杨仪此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