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答,反倒是脚步声更近了。 冯君侯有些恼怒地转过身。 谁啊,这般大胆? 谁料到他才堪堪转过身来,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道人影直向他冲来。 “来者何人?” 外头的守卫都死光了? 冯君侯不愧是领军十数年的人物,正待使出关将军和韩教头所教的防身术。 却是终于看清了正冲过来的来人,当下又连忙撤了手势张开怀抱。 张小四一声尖叫,直接跳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挂在他的身上。 “唔唔唔……” 屋内响起了某种吧唧声。 良久之后,冯君侯这才有些喘气地问道: “四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十来天才到吗?” 张星忆从冯君侯的身上下来,嘴唇沾着水色而在闪着润泽,嘻嘻地笑道: “怎么,不想我过来?” “想啊,天天想,都快要想死我了!” 冯君侯瞟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口,随手关上窗,再一次把张小四搂在怀里: “可是你们不是说还有几天才到吗?” 顺手探了探,感觉手感丰润了不少,不错,不错。 把头埋在冯君侯怀里,张星忆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本来是还有几天,后来半路上就听到丞相病逝的消息,我一急之下,就把孩子交给阿梅和李慕带着,自己先赶过来了。” 什么叫红颜知己,什么叫夫妻同心? 冯君侯紧了紧怀里的人儿,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口: “四娘,有心了。” 张星忆抬头,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来我来对了?” 冯君侯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再不来,我就要愁得掉头发了。” 看着冯君侯原本满脸的欣喜又变成了忧愁之色,张星忆不禁有些奇怪。 “阿郎怎么说也不是缺少主政一方的经验,就算是战后初建,也不至于这般吧?” 当年凉州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只是因为这个。” “哦?”张星忆眼珠子骨碌一转,“是不是有人给阿郎使绊子了?” 冯君侯又忍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没错。” “杨威公还是魏文长?” “杨仪,他跑了。” 张星忆正待取笑他,脸上才待绽开一半,突然就怔住:“跑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杨仪跑了,不知跑哪去了,我怀疑他极有可能是投魏贼去了。” 冯君侯拉着她坐下,把杨仪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同时还不忘记加上自己的猜测。 张星忆听完,小脸已经是沉了下来。 她瞟了一眼墙上的地图,站起来走了过去。 冯君侯跟在她后面,有些侥幸地问道: “四娘,你觉得,杨仪会不会是跑回汉中,去向陛下告状了?” 张星忆闻言,冷笑一声: “若他真是跑回汉中倒好了!但我可不相信他会这般蠢。” 又是主动去挨魏延打,又是跑来自家阿郎面前演戏,就为了回汉中? “他身为长史,说要为丞相守墓,最后却私自跑回关中,就算不是违背军令。” “但凭陛下对丞相的感情,会容得下他这般做?他这样跑回去,就能有好果子吃了?” 如果说,丞相生前视陛下如子,那么丞相死后,就是陛下的逆鳞。 谁敢碰,死不死不知道,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