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把人带到衙府的张远倒是不急不躁,对着杨仪说道: “杨长史还请稍候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君侯。” “哼,这军中城中,皆知我被冯明文的人带了过来,若是尔等敢阻挠我见丞相,我看冯明文如何自绝于天下!” 对于杨仪的这番话,张远只是笑笑,似是毫不在意,径自入堂去禀报。 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 “杨长史,请随我来,丞相说要见你。” 杨仪一听,顿时大喜。 跟着张远七拐入弯,过了几道回廊和拱门,然后就看到一个门口前正站着一人。 杨仪一见此人,顿时就是目眦欲裂:“冯永!” 被人直唤其名,冯君侯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杨仪: “我听杨长史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来是病快好了?” “无耻小儿!” 冯君侯闻言,面露出惊诧之色: “杨长史此言差矣!我担心杨长史的身体,请杨长史入城医治,怎么反而被骂成无耻小人了?” 杨仪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若非看着冯贼虎背熊腰,他非得上前跟此人拼命不可: “巧言令色,真真是巧言令色!” “杨长史过奖了,当年廖公渊也是这么评价我的,说起来,我还是承了他的吉言呢!” 然后廖公渊被贬去了汉嘉郡放羊,成了蜀地的笑柄。 而冯某人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大,最后名满天下。 杨长史自然也是知道这段故事的。 他实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他本意是在骂冯某人,如今冯某人这么一说,那岂不是在说他与廖公渊一样,乃是心蒙眼瞎之辈? 说又说不过,打又不敢打,当下双指成骈,指着冯某人“你你你……”了半天,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呵斥声: “好了,杨长史乃汝之长辈,你怎么能如此无礼?” 杨仪一听这个声音,也不知怎么的,顿时就觉得自己是满腹委屈,差点要流下泪来:“丞相!” 只听得屋里的丞相又道:“还不快请杨长史进来?” 冯永微微侧身,让开门口,伸手道:“杨长史,丞相有请。” 杨仪哼了一声,再也没有看冯某人一眼,径自上前推开房门。 他正待步入屋内时,只听得冯永又开口道: “杨长史,入到屋内,你可千万别太过靠近丞相,记得至少离一丈之外。” “丞相体弱,你身上又染了风寒,可不敢把病气过给丞相。” 杨仪猛地转过头来,牙齿咬得格格响,看那模样,恨不得啃噬冯某人的血肉。 冯永连连摆手: “喛喛喛,你莫要这般看我,我不是故意为难你,我只是提醒你。若是丞相因你而染上风寒,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杨仪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个人说话,直接就进入了屋内。 “丞相!” “来了啊,直接坐吧,你我之间,不需要那些虚礼。” 丞相半躺在榻上,精神似乎不错,指了指椅子,说道。谷 看着离榻近两丈的椅子,杨仪嘴角一抽。 按他的设想,自己应该是直接扑到丞相榻下,极尽言辞,哭述冯某人的嚣张跋扈。 只是想起方才冯某人的警告和提醒,再看到丞相的动作,他只得悻悻地坐到椅子上。 “说说吧,你要来见我,是为了何事?”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