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到一个能继续兴汉讨贼的人,吾心甚慰。” 冯刺史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感觉自己在经历着历史。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像是在薪火相传,又给人一种沉重的使命感。 让冯永想起了前世在抗洪前线时的宣誓。 想必当年丞相在先帝病榻前接受遗诏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吧? “我怕我有负丞相的托付。” 冯刺史低声道,这是他第一次感觉信心严重不足。 即使街亭后路被断,金城后路被断,萧关后路被断,面对诸多凶险,冯刺史也从来没有这么信心不足过。 丞相看到冯刺史少有的拘瑾模样,微笑道: “我知道你的心情,因为当年我也是如你一般,恐负先帝之托。” “其实不用怕,慢慢习惯就好。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好。” “毕竟在很多时候,天子只是尊我敬我,但却是与你甚是亲近,屡次留你在宫中过夜。” 冯刺史略有尴尬地一笑:“丞相过奖了。” 大汉丞相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意味深长: “过奖?张家四娘没名没份地跟了你这么久,难道不是事实?” “当!” 安车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是石子跳砸的声音。 估计是轮子压着哪个小石子了。 坐在御手位置上的关将军,身子纹丝不动。 虽然看不见关将军的脸色,但冯刺史却是突然如坐针毡。 丞相,坐车的时候不要得罪驾驶员知道吗? 现在我们两人的性命,可是皆操于关大将军之手哇。 但见冯刺史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丞相,这个……,四娘她只是……呃……” “吾得到消息,冯府在两个月里,先后添了三个男丁,冯征西,你这本事,可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 嗯? 四娘她们生了? 冯刺史听到丞相的话,不禁又惊又喜。 然后又是“哐当”一声,车子再一次晃动。 把冯刺史从惊喜中晃醒,让他一下子又如坠冰窟。 只见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喃喃地说道: “今年的冬日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