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送了几只鹅到府上,小的留下两只放在庖房看门,没想到一个不留神,有一只就逃出了庖房。” “被小娘子和小郎君看到,非要抓来玩,于是……就……就……” 厨子连忙解释。 “顽皮!” 知道自己女儿的小魔女性格,阿虫最多算是个帮凶。 冯永抱起自己的女儿,示意厨子抱着大鹅离开。 哪知小魔女看到自己辛苦抓来的大鹅没了,登时手舞足蹈地大哭起来。 声音尖锐,直破耳膜。 关大将军不在,无人能镇压得住这个小魔女。 冯鬼王无奈,只得让厨子又把大鹅拿回来。 “被啄疼了别哭啊!” 冯鬼王吓唬道。 他有心让小魔女得到教训,找了个空旷的屋子,让她和大鹅搏斗去。 反正冬日里穿的衣服厚,应该没什么事。 小魔女立马不哭了,蹬蹬蹬地上前,挥舞着双手,嘴里喊着: “棒棒棒……” 冯鬼王不明其意,侍婢早已拿着一根小木棍递到她的手里。 冯鬼王:…… 他突然有点后悔让自家细君这么早就孩子练武。 有了自家阿姊冲锋在前,阿虫也跟着屁颠屁颠地上去报仇。 刚才被大鹅扇倒在地,他可还记着呢。 也不知是不是因果循环,乡下恶霸之一的大鹅,居然只能与两个小屁孩打个平手。 冯鬼王扶额。 李慕抿嘴一笑,看向不断惊呼,时不时笑出声的两个孩子,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刺史府里的熊孩子无法无天,唯一能镇压得住小魔女的关大将军却正领着李球去军中巡视。 “信厚从一郡太守调到刺史府军中,可曾觉得委屈?” 刺史府一切都是刚刚开始,校场之类的还没有完全改好,再加上冯君侯麾下,每年本就有冬日作训计划。 诸多事情,都要关大将军亲自处理。 李球跟在身后,闻言连忙回答: “回将军,球能得太守之位,不过是沾了族叔与兄长的光,非是立下功劳所得。” “若是无此自知之明,以后难有寸进不说,只怕更有隐祸之害。” “如今能入刺史府中,得兄长教诲,随兄长征战,若是侥幸立功,方不失球之愿。” 太守与太守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霍弋的太守位,那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太守。 但张嶷和句扶,分别任天水郡太守和汉阳郡太守。 一个是陇右最主要的大郡,一个是防备曹魏逆渭水而上的前线。 所以两人手里都握有超过普通太守的实权,以及一定数量的精兵。 甚至以后极有可能会加将军号。 地位与普通太守不可同日而语。 在先军政治下,身上没有军功,手里没有军权,就算再大的官,又能如何? 当年刘琰身为车骑将军,厉不厉害? 但在护羌校尉的兄长面前,那就是个屁! 李球所说的“以后难有寸进”,指的就是这种情况。 至于隐祸之害,那就更不用解释。 陇右之战时的马谡,就是最直接明了的例子。 不是脚踏实地的升迁,而是骤然获得高位,掌控实权,得一时风光,遗一世之祸。 除非能有兄长那等绝世才智。 但兄长这等人物,天下才出几个? 就算是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