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芝喜欢,自己又不饿,想着还是省着给她吃吧,便摇摇头,“我不吃,看你吃就好了。”
“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柳芝把那块鱼肉重新夹起来,往何修远的嘴送去,“啊——”
何修远只觉得整个大厅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此时的凳子已经不是凳子,而是扎满了针的暗器,让他如坐针毡,这......柳芝怎么胆子这么大!
他眼睛一闭,跟英勇就义似的快速叼走那块鱼肉,三下五除二咽下去,“嗯,好吃!”
“怕什么呀!咱可是合法夫妻,治安队来了也拿我们没办法。小何同志,心理素质方面你还有待加强啊!”柳芝不是没感觉有人看着他们,可那又怎么样,她又没做违背公序良俗的事~
“来,再尝尝这刚杀没多久的小炒肉——”柳芝刚想下筷,就被何修远迅速赶超,他立马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毫不走心地连连点头,“嗯,好吃好吃!”
“小样,还治不了你!”柳芝揶揄道。
“在我这可不需要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情,我一向觉得自己是最重要的,想吃就吃,我可不会为了你委屈了自己。”
何修远:对象的话总是这么不合常理怎么办?不过总的来说,似乎也算是一句好话?
因为小混混的事情一直没有解决,但又不能不管还在家里的袁善梅,便让何修远在招待所住几晚,去早点摊上盯梢几天,她先回家安顿好袁善梅再回来。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长时间的蹲守实在消磨人的意志,柳芝都快要断定是那帮混混怕了不敢再来了,也放松了警惕。
前一天晚上,柳芝躺在会吱呀乱响的招待所床上跟何修远商量,“要不然咱明天再蹲守一天,要是他们还不来就先回家去?”
再不回家她都快要疯了。
招待所的墙隔音效果很差,隔壁房间很平常的说话声音都能稀稀拉拉地传到她耳朵里。她俩换了好几个房间,结果每一张床都不太稳固的样子,一翻身就是吱吱呀呀的婉转低吟,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为此,柳芝和何修远说话不敢说太多,睡觉不敢动静太大,别说是亲密接触了,全身心都在怎么避免隔壁房间误会上,哪还有别的心思。
可偏偏高级的招待所都是接待贵宾的,虽然动用何修远的关系一定可以,但两人都觉得并不需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去欠别人的人情,所以就罢休了。
唉,柳芝叹气,想她一个这年代的顶级万元户,空有满袋子的钞票却无处可花,这憋屈,找谁说理去呀!
何修远搂着柳芝安慰她,“行啊,你要是想善梅了先回家,我一个人守在这里也可以。”
“那怎么行,你可是跟外公说回来准备高考的,要是耽误了你,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为了安慰柳芝,何修远难得地说了一回大话,“这有什么,高考的题目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哦豁,很有自信嘛何修远同志!”柳芝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相互拥抱着睡了过去。
柳芝准备过了早上就回家,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哪知道那群小混混还挺贴心,真的在这一天出现了。
柳芝和何修远按照原来计划的那样,柳芝负责拖住混混,何修远则快速跑去找救兵,两口子配合默契,赶来的治安队和公安们联合把一大帮子人串成一串全送到了局子里去了。
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小伙子,被真刀真枪地吓唬过一回,大概是不敢再来惹柳芝了,但保守起见,为了不让那群混混放出来后还出来报复,柳芝一面加紧时间寻找合适的店面,另一方面找了一个看着很机灵的二流子,雇佣他每天在摊子上转转,有问题第一时间去报警。
一听到轻轻松松每天还能赚六毛钱,一个月下来比工厂里的临时工工资还高一些,二流子当然乐意,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人来摊子捣乱。
总算可以回家,临走前,柳芝叮嘱了冯溪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