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只好顺杆子往下爬，装作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起码不能让自己更掉价了！

王大姐说得非常激动，指了指柳芝，“队长你看看，我们压根没打她就坐地上了，这不是赖皮嘛！”

“谁说你们没打的，我现在肚子上腿上手臂上都疼，难不成要我把衣服裤子脱下来给你们看才信吗！”柳芝翻了个白眼。

赵国梁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7个女人，一人说一句话就相当于几十只鸭子嘎嘎嘎的，太可怕了！

“停停停！都别吵了，柳芝你先说！”

柳芝便把王大妈拔她树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通过春秋笔法的描述，把王大妈塑造成了比原来更自私自利见不得别人好的红眼病形象。

赵国梁问王大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大妈不敢否认，可心里也很憋屈，这柳芝说的算是事实，可是怎么听她说起来自己就是个恶婆娘？可她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

“领导都说要尊老爱幼呢，这柳寡妇那么骂我，我...我哪里受得了！”想了半天，王大妈只说出这句话来。

赵国梁并不认账，生产队上有几户人家最爱挑事，什么便宜都想占，管起来是真的头痛。以往被欺负的老实人往往就算了，可这柳芝也是个炮仗，一点就着，还真是怪让人头痛的。

“人家门口的地种棵树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你非得手欠，现在知道了吧，不是什么人都是能欺负的！还有你这几个女儿，别动不动就乌泱泱聚在一起，稀罕你家全是女儿呢？”

王大妈：......

“哎哟，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这么奚落，我这老脸也不要了，老头子啊，我去地下找你去算了！”王大妈使出最后一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特哭。

赵国梁无奈，最烦看到老娘们坐地上哭，幸好他家那位不这样。

“柳芝啊”赵国梁转头对柳芝说，“我看你也没受什么伤，不然就这样吧？王大妈的年纪也不小了，你就给她的机会。要是下次她再拔你的树，你告诉我，我来解决。”

队长的面子不得不给，柳芝眼珠子滴溜溜转，嘿嘿笑着，“队长，我不追究也行，但是有一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

何修远看柳芝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有了一肚子坏水，就等着泼出来呢。

果不其然，柳芝指了指王家靠她的房子这边的田，“这块地按理说应该是我家的，这会儿被她占了去，我是一丁点自留地都没有了......”

柳芝还没说完，王大妈又开始拍大腿干嚎，“哎哟老头子诶，你去得可太早了，我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地都要被别人抢走了，我还是死了算了......”

赵国梁：......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样吧，我给你另外找一处，方便是不方便了些，但肯定比这里大。”

目的达成，柳芝也不再揪着不放，愉快地松了口。

“谢谢您了队长，今天这是真是麻烦您了！”柳芝毕恭毕敬地送他离开。

赵国梁摸了摸额头，“柳芝同志啊，敢于抗争是好事，不过呢，有时候还是要注意方式和方法，尽量温和一些，可以吗？”

柳芝还没说话，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她皱着眉头瞪了眼何修远，笑屁啊！

“唉，真不是我不温和，您说，这莫名其妙六七个人堵在我回家的路上，我还能冷静下来吗......”柳芝试图狡辩。

“得了得了，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头痛，就这样吧。”

赵国梁看着几个来看热闹的知青，吼了一声，“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走吧！”

仲旗欲言又止，想对柳芝说些什么，但碍于人多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眼巴巴地跟着赵队长离开。

不过，柳芝现在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仲旗身上，她总觉得何修远那眼神不怀好意，忽远忽近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