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没什么,就随便笑笑。” 既然何修远现在这么好说话,那可得再得寸进尺一点。 柳芝笑嘻嘻,“何老师,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儿吗?” “什么?” “你替我看着点金勇辉呗,别让他老跟善梅一起玩,行吗?” “有个男孩子保护她,不好吗?”何修远不解。 柳芝只得随便扯了个理由,“可别了吧,就他妈那个样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得撕了我家善梅。我可没有她那么泼辣。” “真的吗?” 柳芝还没细品他话里的深意,何修远拿着皮筋走了,“我会提醒的。” 看着那人穿着已经泛黄的白色衬衫但依旧无法掩盖的通身气质,柳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何修远那家伙在说她泼辣呢!!! 这个臭王八蛋,调戏她呢是吧!! 柳芝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进了屋里时表情还是恶狠狠的,仲旗被她吓了一跳,“柳芝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刚刚差点被狗咬了。” 仲旗没有怀疑这附近哪来的狗,而是顺着柳芝的话点头,“那可得小心一些。”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仲旗从床上下来,他的腿脚其实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柳芝担心留下后遗症,强行要求他再躺几天,仲旗觉得自己再躺下去人都要废了。 柳芝走上前想扶着他,被仲旗推辞,“不用不用,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仲旗走到一个箱子跟前停下,打开柜子,轻手轻脚地从里面拿出一副花卷,柳芝看到了,心里一喜,未来的大师终于要送她画作了吗? 柳芝一错不错盯着仲旗,看到他拿着那副画卷朝自己伸手,另一只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是我这段时间画的,自认为还不错,送给你吧,希望你不要嫌弃!” “哪能啊!我欣赏都来不及,你的画每幅都是精品!”柳芝狗腿地接过那幅画,展开看了许久,一口气用了十来个成语夸赞,最后来了句,“你画的宁水图犹如齐白石的虾,张大千的嘉耦图,真是一绝啊!” 要是运气好,这画可值一千多万呢!一般般的也可以卖出几十万到上百万,这么大一笔钱,让她怎么能不夸赞呢! 仲旗被柳芝夸得不好意思,“那倒也是没有那么夸张,谬赞谬赞了!我争取努力修炼,向大师们看齐。” 尽管清醒知道自己的水平实在无法与大师相提并论,可是有人愿意这样不吝称赞,仲旗也觉得十分高兴。难怪自古以来的上位者们都喜欢别人吹捧,这感受可真是太棒了。 仲旗只允许自己沉溺于夸赞中一会儿,几分钟后他终于清醒过来,红着脸,“你喜欢就好。” 柳芝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好,朝仲旗眨眨眼睛,“你没画好的废稿可以也送我几幅吗?” 仲旗不解,“有是有,你要那些干什么?” 柳芝大言不惭,“有时候缺憾也是一种美,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画,想尽可能多收藏一些!” 仲旗感动极了,千里马遇上伯乐以后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能力来。他觉得柳芝就是自己的伯乐,就在遇到她不久前,仲旗觉得自己都快要放弃画画了,就跟父母说的一样,这玩意儿又挣不了钱也没法帮助他回到城里,成天花钱买笔墨纸砚,值得吗? 现在,仲旗再也不回去思考这个问题,只要有一个人喜欢他的画,那么他坚持下去就是值得的! 只是......仲旗陷入了为难,他太珍惜柳芝同志这样能欣赏他的朋友了,实在不忍心让这样单纯的情谊变了质,看着柳芝,他欲言又止。 恰好柳芝捧着那堆画心里正美,没有注意到仲旗内心的挣扎,没等仲旗把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