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堵溧阳,质子出征(3 / 5)

一封书信,这封书信在萧青的胁迫下,划破了三赤侯的手,让他以血写下:

臣于旬安,日夜难眠,但为山河,翘首以盼。白露未霜,不寒何暖,待望惊蛰,鸣春万里。愿祝溧王,诸事如意,福泽万里,寿行百年。山川若得,莫忘忠臣,尚居旬安,马首是瞻。

此信苍婧以三赤侯之名加急,经驿站信使交付,直接呈于溧阳国相。

出驿站,抬头就见一道初雪落人间。风雪中,二人同归府邸。

马车又经长公主府时,苍婧一望府邸,忽而一笑。待车帘落,见萧青嘴角垂落,看着她,又不说话。

苍婧只能猜到一点,“今日见了他,不开心了?”

萧青移开了视线,眼神飘到另一处,脸颊倒是气鼓鼓的,“他说,他该叫你夫人。”

“好像有股酸味,”她说罢,把手放入他怀里暖暖,“原来夫君这么爱吃醋。”

萧青悄悄一回眼,就因她这声夫君叫得太及时,“行吧,我姑且不与他计较。”

隔着层衣,萧青觉她的手挺烫的。出来时,就给她备了暖手炉,她不是握得正好吗?

“暖手炉你干嘛不用。”他瞥了她腿上一眼,暖手炉被她放下了。

她不肯抽开手,突然任性起来,“我就要你做暖手炉。”

萧青被苍婧这一任性破开了愁容,任她取暖,“你刚才笑什么?”

苍婧又是那般一笑,不屑又觉悲哀, “我是笑血书特别好用。红色总是鲜艳夺目,血书总是最惹眼的手段。在朝堂之人,没有兵戎相见,但人人会算计会歹毒。这样的人心,却还会怕血。还好怕血,还有人会怕血。”

“三赤侯为溧王和太后算尽忠职守,敢来迎亲,助太后出城。今被困在旬安,忠臣求救,国相当朝宣血信。溧阳王城自会乱。”萧青道。

一个弃子,在旬安这么久,何人挂怀?告诉他们他还在,就是告诉他们,旬安的脚步正朝他们而来。

斩断溧阳的羽翼仍在继续,整个大平的南境都在慢慢收回把控。

以舆图为棋盘,圣泉宫里君臣正在下一盘棋。

苍祝摆着一盘棋子对着溧阳之地悬而未下,退而求其次,“接下来是要围城。”

萧青一指舆图上的燕州,“燕州献地后,溧阳周边的城池人心不稳。如此,兵马就向溧阳周边城池驻扎。”

苍祝迅速以一子落到三赤城,“可以再弄出些风声,以乱人心,此事需要有个名头。”

萧青信手捏来,“婧儿拿了封血书,就顺着此事,让三赤侯府里的监军士去三赤城的太守那儿,说长公主因三赤侯之信大发雷霆,府邸罢建。让三赤城的太守去溧阳求救。三赤侯占了名份,要出点力。”

萧青摆弄着棋,苍祝觉着醋坛子的味道真大,“那再姑且再透露一些情况给溧阳,以做威慑,再搅乱搅乱溧阳的君臣之心。”

萧青又举棋至溧阳,“等鲁越的消息一来,我们就从三赤城进入溧阳,兵临城下。”

苍祝又拿一子落入鲁越, “希望那里是个好消息。”

大平南境以煦阳为主军营,溧阳周边城池皆扩军营,溧阳被围城孤城。不愿行最下之策,故而苍祝耗费了极大的心力,人力,财力去部署了兵马。

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丞相杨贺递交一封鲁越丞相吕庆的求救之信。

“鲁越太子忤逆不孝,秘集朝中之兵,欲行宫变?”苍祝十分怀疑,“鲁越丞相吕庆,是个对鲁越忠心耿耿的臣子,当日亦是他亲自出使,来大平搬救兵。此人是个善于周旋,话不可尽听之辈。”

“单说此信丞相对丞相,吕庆分得很清楚。他看起来又想借大平的手,把鲁越太子铲除。”杨贺道。

“你说是鲁越太子一人与溧阳为伍,还是鲁越王也有其心?”苍祝越观此信,越是生疑。

杨贺细思前事,不禁有所深虑,“陛下是说,从鲁越王递信出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