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当时案录呈上:此案诬告。
严秉之得来一句苍祝的再查。苍婧也给了他一句废话过多,阻他多言一句。
今日孤魂风声遍布,严秉之再查此案,自要问个水落石出。
那明艳女子转过身,风目低压,“孙冉已被本宫所杀,正如陛下亲眼所见。”
“陛下说是孙冉,可那孤魂根本不是孙冉。”严秉之一下被人按下了头。他整个人趴在案上,拿着笔和录,双臂乱挥不止,嘴里叫叫嚷嚷,含糊不清。
“严吏长,公主说她死了就死了。你告诉陛下那孤魂与孙冉无关不就好了?我们还有要紧事!”
严秉之听此声,双臂便落。
看他消停,赵蔓芝松开了他。
一张秘信拍在严秉之面前,严秉之抬头见赵蔓芝双目直对他。这女子秀颜本如娇花,言行却野蛮,唯是那双眼睛让严秉之稍愣。
“你们这是胡闹,我要查证据。”
“严吏长,你别查孤魂,先查这个刺客。”赵蔓芝道。
严秉之速来笔不离手,被赵蔓芝盯着,一时手抖了半分,笔落到了地上。失去了笔的严秉之尽显慌乱,“我凭什么先查……”
严秉之捡笔之时,才看到了案上的信,信上一语让他跳了起来。
“驿站?此事事关重大,需禀报陛下。”严秉之道。
“陛下就在驿站相会诸侯,严吏长要禀也得去驿站禀,”苍婧步步踱到书案前,拿起笔疾书,“吏府可纤瘦之人,扮作本宫前去驿站?”
严秉之恍然,“有倒是有。”
“严吏长到了驿站,别提什么孤魂,不然就帮了不该帮的人。”苍婧走到严秉之身前。
赵蔓芝又替他捡起笔,“你不说,我们不说,就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孤魂是谁。”
“你们这是糊弄,我怎么向陛下交代。”严秉之说着接过笔,然笔又掉了。
“严吏长,本宫不会害你的。这一些事,你千万记住了。”苍婧把一纸叠起交给了他。
他还眨巴着眼,赵蔓芝拿过塞到严秉之手里,“记住了,别乱说话。”
严秉之起身,笔直地跟个筷子一般走了出去。
“我们把他吓到了。”苍婧觉得些许愧疚,严秉之竟然也会怕。素来严秉之看到什么,都镇定从容,一切皆在笔录之上,世间万事不过过眼云烟。
“他没了笔就会变笨,当时被吓住了,” 赵蔓芝转着严秉之落下的笔,忽然想道了什么,“公主,我也去驿站。”
“陛下此刻正在驿站,你平日尽力避着他,怎么上赶着去见了。”
“她瞒着李合留我这条命许久,恐怕另有其意。不如直接去会会她,省得她再费心思。”
赵蔓芝固然淡然,但苍婧还是为她焦心,“你这是在为我?”
“你救一个人都得瞒着。互不扯破就稀里糊涂活着。你就当我是为我自己活吧。”
这个已经隐藏太久的秘密,赵蔓芝决定由自己戳破。无论将面对什么,赵蔓芝都无惧,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担了。
星空正好,月通透如明镜,正是这大好的夜晚,驿站之内迎来了一个假扮的煦阳公主。
今日旬安声声讨伐的煦阳公主,仍然在公主府中。
萧青留下的衣,苍婧已缝好了。她看到破了个口,想着他回来的时候问问他,怎么这么大的人了,穿个衣裳还不知破了。可又想着他在军营里着实辛苦,风吹雨打,练兵练剑,还是免了这训吧。
苍婧未料这短暂别离,不过几日就坐立难安。苍婧叠好了萧青的衣,沉了沉气,观上一场棋。隐在暗处的人不正是在和她较劲吗?
公孙旻今夜守在这里,以带刀之势警戒着。
苍婧心神不定,是公孙旻在府里这么多年少见的。
“公主打算何时去营地?”公孙旻还是这样问。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