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移居,如丝逢喜(2 / 6)

难见夫君一面,但他待她如妻,她想他的心已经在这里了。

先前萧如丝执着皇后之位,执着那个身为帝王之妻的位子。现在看来路过是一个名分而已,已经不算什么了。

摆在眼前的都是从未经历过的,亦是曾经从来不信的。可它如实发生,萧如丝信了,苍婧也开始信了,“看你如今比以往时候都来得快乐,也许你确实是这宫里的特例吧。”

在这座宫殿里,幸福都是在追逐着,前路漫漫,伤怀亦多。但苍婧得到了她想要的,又见萧如丝得偿所愿,如今觉了世事不同。也许心怀热烈的人,终会打破一切陈俗,因为他们无所畏惧。

萧如丝拉过苍婧, “别总说我了,我在想,虽然你和萧青不在意,但又怎会不想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苍婧一笑而过,“以现在的局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希望这难熬的时刻快点过去,你们也好太太平平地在一起。”萧如丝除了作些期盼,就不知能为他们再做什么了。

此时当朝国主才登位三年,正忙着站稳根基,萧青又刚接管军营。若此刻宣煦阳公主与陵城侯和离,很快就会有诸侯为了攀亲求娶,保不准太后会插手其中。加之陵城与国都姻缘瓦解,陵城侯的家亲恐怕会心怀不满,搅扰一场。

勺子在盏中起起落落,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苍婧低着声,“我只怕萧青那儿……”

此时,念双忽然跑进来,“凤栖宫的姑姑托人来报,太后带人闯入凤栖宫,说要除邪。”

一声盏落,苍婧放下手中燕窝, “她不是要除邪,她是要除后。”

萧如丝心下一惊,“陛下正在劳军,太后挑这个时候,是势在必行。”

“她就爱弄这样不干净的东西,简直脏了眼睛。”苍婧夺门而出,前往凤栖宫而去。萧如丝示了念双一个眼神,就紧随而去。

以前,宫中就属凤栖宫最为辉煌,那是萧如丝最为向往之地,她到来时,才见它已经失去了所有光彩。

因无人打理,金镶的宫墙蒙上了灰土,再不可见繁华。无上宫殿,本种着世间名花贵草,加以清泉浇灌,也因少了悉心照料,几乎枯萎。

凤栖宫的一切都随着它的主人,褪去了凤衣华贵。枯败之景出现一国之后居住的宫殿里。

可皇后已经疯了,一切又不算古怪,人或者宫殿,都在常人眼里显得无比疯狂。

嗡嗡的念诵声充斥着凤栖宫,里头的主人仍是疯癫。她可能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拿着老道的符文与他一起起舞。

老道点两根金纹烛,一坛香火,道:“仪式起。”

当今之后,不知正在被太后羞辱。秋冬冷瑟之天,她身着单薄纱衣,摆弄轻纱,翩翩起舞,随着纱织飞扬,冯千娇就像在梦里,陶醉其中。

见者大多不忍相看,即便是曾恨冯千娇入骨的萧如丝,也移开了眼。

侍奉在冯千娇身侧的老妪,正忍不住拭泪。此老妪本在章丽楚身侧出入左右,叫玉姑,待主忠心,在章丽楚离去后,便一心一意照顾冯千娇。

或是苍婧与萧如丝一同到来,让玉姑感到意外。可她托人去请的是昭阳殿的萧夫人,所以她叹了一声,又不觉那么意外了。

玉姑对着冯千娇唤着,张开双臂,如同在唤放肆玩闹的幼童,“皇后,到玉姑这儿来。”

冯千娇亦如稚气未脱,有些生气,“我还没玩够。”

冯千娇疯疯傻傻,惹了李温张狂一笑。苍婧最熟悉不过这种笑,李温是在笑,她看到了这世间最为有趣之事。一个皇后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比起她当年妄图用一杯毒酒结束皇后的性命,更为有意思。

李温带来的老道已经拔出了桃木剑,口中直念,“妖邪现身。”

谁又知这除邪之法会是什么。乌糟糟的符纸看得人心烦,萧如丝便上前劝阻,“太后,宫中禁施道术。”

李温不曾正眼看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