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其他几位姐姐吧。我个性孤僻，不太相信这些。”

“刚好，我也话少。”

……

他这是在耍无赖吗？付亦琳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舞台下，观众开始哄闹起来。

“答应他！答应他！”

“在一起！在一起！”

音响老师配合地放起幸福的小调，瞬间将气氛烘托起来，好像下一秒两人就会牵手了。

“大家淡定，”主持人以为付亦琳害羞，出来出来打圆场，“不如这样，麻烦灯光老师把灯关了。我们玩个新花样。等灯黑了，冷总你就走到亦琳身边。”

“灯光亮起时，如果你们两个是牵手的，那我们大家都衷心祝福二位。如果没有牵手，我们也分开祝福二位。”

不说话就等同于答应了。

付亦琳眼中心事重重，抬头正好对上冷亦风的视线。

他漆黑的眸子里迸发出亮光，嘴抿得紧紧的，连肩膀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付亦琳第一反应是，他在紧张吗？

撇开头不去看他，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发现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居然犹豫了，居然真得在认真思考主持人给的建议。与此同时，还有满身的愧疚感密密麻麻袭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背叛了曾经的自己。那么，他把自己当什么呢？

音乐响起，灯光黯淡，摄影棚上方的射灯里透出淡淡的蓝色幽光。

这是整场的最高潮，连导播也故弄玄虚地停顿了很久。观众们经过一两秒的调节已经能适应黑暗，依稀可以看到舞台上人的轮廓。

伴奏声咚咚咚的，打在每个人绷紧的弦上。

黑暗中，脚步声越来越近。

短短几分钟，付亦琳的脑子里却已过万年。

她好像不愿意牵起冷亦风的手，因为过往和曾经。但她好像也没办法拒绝，因为她从来都无条件信任他。

纠结伴随着头脑发热，理智开始溃败。

最后付亦琳选择从半米多高的舞台，奋不顾身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黑暗中发出一声嘶吼：“付亦琳——你站住！”

是冷亦风的声音。

付亦琳愣在原地，露出一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内心复杂。

既然不敢爱，又何必再来招惹自己。

随着冷亦风的嘶吼声，灯光骤然亮起，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望向舞台。

他们看到的是冷亦风站在付亦琳台前，身子却面向观众。他弯着腰，一只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想奋力抓住什么东西。

而付亦琳也不在位置上了，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在台下，背对着舞台。

观众窃声私语：“怎么回事？”

“付亦琳怎么跳下来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主持人也乱了分寸，久久没有做出反应。只有乐正霖坐在观众席里，饶有兴趣地看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愧是我！

“好久不见——”冷亦风的声音很轻，抬步缓缓走向她。

这算是以三年前的冷亦风身份，和她讲话吗？

付亦琳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猛然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快速逃离了现场。

一切都太迟了。

冷亦风想上前追赶，却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工作人员卑微恳求：“冷总，您不能走啊……”

节目组所有工作人员都跑出来了，导演，编剧，统筹，乱作一锅。

人群中王晓丽冲出来，飞快地奔向更衣室。然而，付亦琳已经换好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