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不是我。”
好长的一段“如果”排比句,女人真难懂。雷司令哑口无言,表情一言难尽。
电梯叮一声,清梨摁了关门键,动作干脆利落。
“我下楼来看情况,不是因为任亦在这里。任何人需要帮助,我不会坐视不理。”
雷司令闻声回头,崔予颂走上前,蹙着眉头,“李清梨是我太太,你以后尊重点,叫嫂子。下次再有这种情况......算了,真有下次你就自动消失吧。”
“都是任亦她......哥,是我失误了。”
崔予颂沉了嘴角,连眉梢都晕染了寒霜。没等电梯,转身径直走了安全楼梯,于他而言着实是不耐烦了。
雷司令抹了把汗,情绪更加复杂。
*** ***
清梨先一步回到房间。
她与崔予颂认识的时间短,对崔予颂的了解也不深。
婚后两人一起生活,一起吃喝,一起磨合,从精神到身体的契合,共处时光没一秒是浪费的。她想过,两人或许从陌生人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除了相亲时主动交代的“情史”,崔予颂极少讲自己的过去。清梨听了无数场《A某正传》,代替了这份本该由他亲口阐述的过去。
今日的某个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这点:没有崔林夕讲的故事,单凭她和崔予颂的相处,她并不了解他,对他知之甚少,而她却一直在展开她自己,这样并不公平。
她看到的到底是崔予颂,还是A某的人设?令清梨难以揣度。
他如一汪幽静的海水,她是一艘水中停泊的小船。
只有跑到岸上观望时,才会发现这片海水有多么深不可测,可以平静如镜,也能翻起滔天巨浪。
他能轻易地说出让清梨生个气发泄就好的话,显然他不在意,那她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到男人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清梨就忍不住想上手揉皱他。
愣神间隙,她还接到酒店总经理亲自打来的致歉电话。结果自己反过来劝对方,不要开除过错方,谁都有难免失误的时候。
崔予颂进房间时,清梨已经挂了电话,保持站着讲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
原来崔家小姑妈是酒店董事之一。崔予颂和任亦两家以前确实来过这家酒店度假,这间套房一直留给崔家人专属。
换言之,她现在站的地方,说不定崔予颂和任亦拥吻过、留宿过......
打住!打住!
清梨拿手敲自己脑门,禁止这种莫须有的猜想。
“清清。”
等等,清梨比了个暂停手势,“我知道得七七八八了。”
崔予颂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原来她所谓的“七七八八”,乱点鸳鸯谱拐到了十万八千里远。
确定她无话了,才开口:“你想象力不差。”
“心里膈应,我算不上大度的人,”清梨揉太阳穴,“就像去吃汉堡,刚坐下来,任亦走来跟我说:喂,这汉堡我咬过一口。”
“清清!你觉得这种比喻恰当吗?我是别人吃过的残羹冷炙?”崔予颂问她,知不知道婚姻除了同居、做/爱,依靠,还有什么?
清梨梗着脖子,不语。
崔予颂替她答了:“清清,这段婚姻里,你没信任我。”
所以才会别扭地使着小性子,他都清楚。
难道要她没心没肺笑呵呵地念那张贺卡吗?普通朋友能做出这种“恶作剧”么?一顶“不信任”的帽子扣下来,咻地上升到了原则问题。
隐形的怪兽伏在清梨耳旁怂恿,她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这房间、这床......”
转身抬指,“还有那个大浴缸,都被别人占领过地盘,我真的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
话赶话,清梨说完就后悔了。
崔予颂一双眸黑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