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戳，看到自己进来，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盛皖皖平静地望着她，叶馨染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

“周元港问我喜欢哪种类型，我就差照着他说了，结果他突然给我来了句‘我明白了’。”叶馨染气的牙痒痒，忍不住生气，“我问他然后呢，他说让他再考虑考虑。”

盛皖皖给她递了一杯水，想到上次在轰趴馆，也是在这样的房间，叶馨染说的那个真心话，她有意提醒，“学委知道你有过喜欢的人吗？他会不会是误会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那时候哪有什么喜欢，顶多就是好感，有点好胜心而已。”叶馨染回想周元港的反应，突然恍然大悟，“皖皖，他该不会以为我要拿他当替身吧？这傻缺。”

盛皖皖：“……”这么狗血她是没想到，当然骂人也不对。

后来叶馨染就恢复如常，散场的时候也在人群里笑呵呵的。

盛皖皖直觉她大半夜来电肯定是有急事，立刻按下电话接听，话筒里立刻传来女孩断断续续的哭腔，她慌忙询问，得知叶馨染在自己家附近的一家星巴克，立刻套了件衣服下楼跑了过去。

她走得急，完全没注意到后院靠近街道的栏杆那边有人翻了过来。等到了店里，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盛皖皖楼上楼下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靠墙的角落看到了猛灌着咖啡，又一个劲儿地掉眼泪的叶馨染。

叶馨染感觉到视线，抬头看到盛皖皖就忍不住抽泣起来，旁边的顾客吓了一跳，默默离得远了点，盛皖皖正好坐在她旁边，看到桌子上的纸巾都用完了，就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叶馨染秉性温和，熟了之后还有点活泼，她从来都没见过她哭成这样，眼睛鼻子又红又肿，盛皖皖想了会，干脆就静静地陪着她。

“我是不是特别差劲啊？”叶馨染哭了一会，瓮声瓮气地问她，不等她回答，又抽抽噎噎地说，“喜欢我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吗？我都已经主动问了，他还是支支吾吾，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叶馨染捏着纸杯，想到自己鼓起勇气说出口的那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觉得可笑又可悲，她努力把眼泪忍回去，等到自己彻底平静下来，才抬头看向盛皖皖，轻声说，“皖皖，我突然觉得我好——”

“不是的。”盛皖皖厉声打断，她紧盯着叶馨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很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否定自己。”

喜欢又不是交易，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更不用因为对方不买账，就看轻自己。

盛皖皖觉得，叶馨染已经很勇敢了，她不想帮周元港找借口，缓缓跟她道：“错过你，是他的遗憾。”

叶馨染眨了一下眼，莹润的水珠落在盛皖皖手背，“可是我不甘心，我想要个答案，让我死心也行。”

“那你不要去猜。”盛皖皖给叶馨染想办法，“你直接给他选择题呢？这样，无论答案是不是合你心意，都会有个结果。”

就像她和冯山野，他似是而非的许诺没有尽头，那就由她亲手给他选项，要么来，要么走。天下哪有事事如意，所有人都想给自己留后路，但没有人愿意做备胎，就算是冯山野的备胎，她也不行。

叶馨染偏开视线，眼底隐匿着一瞬而来的脆弱与自卑，“我不想一直做那个主动的人，也不想总是胡思乱想，可是他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我又没要天长地久，总是顾虑那么多干嘛？”

她越说越委屈，心里各种念头，乌云一样压在心里，感觉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她垂着眼问，“你说，如果我问了，他还是犹犹豫豫不给答案呢？”

“那就是弃权。”盛皖皖斩钉截铁，像是在回答叶馨染，又像是在看清自己的心，“没有人会一直等待，超时不待，迟到弃权，高考都是这样，更何况感情。”

马上就要高考了，高三是冲刺阶段，这是一辈子的岔路口，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分心。

盛皖皖伸手拍了拍叶馨染的后背，她上前抱住了她，下巴挨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