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的纠葛,也只会有当初婚宴上的惊鸿一瞥,不会生出旁的枝节。
她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了珠镜殿,正欲进去,却听一个声音有些陌生的先生叹道:“七殿下虽常常缺课,功课却做得好,可惜......”
“有甚可惜的?他功课再好,还能好过景王殿下?”另一人道,“殿下的策论,经义,政务样样拔尖,至多是诗文差了些,七殿下的功课我也看过,若是寻常孩童可称一声聪明,但也断不能和景王相比。”
“七殿下天资不及景王,兼之景王既少有病痛,又肯下苦功,七殿下如何能及得过?”一个常教安定公主的先生道,“若安定公主能有景王殿下一半的向学之心,也不至于教我等如此头疼,分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怎性子这样迥异?”
“什么迥异,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于薛明琬同样是陌生的,她屏住声息,悄然听那人道:“殿下还是睿王世子时,做过懿怀太子的伴读,彼时殿下性情顽劣,尤其不喜诗词文章,唯懿怀太子能管束一二,后来太子薨了,景王殿下也回了云中,再回来时已懂事许多,自不需要旁人管束了......”
那声音渐次低,薛明琬定了定神,也知晓自己不该再听下去。她将两沓课业放在案上,出了珠镜殿又嘱咐殿门的宫娥几句,便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