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透露出轻狂之意,薛明琬才要如此说。
正好这时候施承毓进来了,薛时祁捏着那信,见他来了便道:“蛮子,来看看这信。”
“我不识字。”
“那也总看得好坏。这字好看吗?”他指着那四字。
“好看。”施承毓由衷道,薛时祁心中得意,将信收起来,“是我妹妹写的,她要我不可贪功......你知道‘不可贪功’是什么意思吗?”
施承毓没有立刻回答,他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很慎重地道:“我听李将军向殿下提过,将军说殿下兵锋愈盛,军中忌惮之心便愈盛,他现下不是乘胜追击,而是贪功冒进......听着像是殿下错了,他要劝他。”他本不知晓李登的意思,只是听他说话便记了下来,现下复述给薛时祁时,却忽然明白了,“就像我们从前驯马,你马养得好,管草料的人却和你不好,他不给你好的草料,马就怎样都养不好了,将军劝殿下的,是这个意思吗?”
薛时祁本也不明白李登那句话,经施承毓这样一说,却一下明白了,再看着手中那封信,却微有恍惚:“所以,殿下在冒进吗?”
施承毓一怔,下意识地,他不希望任何人用任何含有贬低意思的言语对他崇敬的景王殿下说话,可他想到孟柏,再联想到景王近日的行为,“贪功冒进”四个字便一下有了实感,正当二人俱心神恍惚、困惑不解时,却忽有一人急匆匆闯进营帐,焦急道:“殿下和李将军出城之后便再没有消息,钟将军现下召众将议事,校尉快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