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姐姐,好不好?”
安定公主不解深意,自然答允,待安定公主离去后,宁国公主侧首望着薛明琬,已是高华威仪的贵人仪态:“本宫听驸马说,你昨日曾提醒他不该让太医对本宫用虎狼之药?”
“臣女曾提醒过吗?”薛明琬做出震惊神态,须臾似顿悟,便道,“彼时驸马焦急,臣女望见,便想要宽慰他几句,不曾想驸马错意了。”她复又拜下,语调惶恐,“所幸未酿成过错,臣女往后再不敢多言。”
“你救了本宫孩子一命,如何是过错?本宫不便赏你,但必然记住你恩情。”宁国叹道,她眉宇生的纤细秀丽,此时未描青黛,又微微蹙起,更添秀丽清雅之态,“至于旁的,振趾关心则乱。”
看来宁国是不愿深究了。薛明琬松了口气,道:“臣女微身,公主不怪罪臣女,臣女便别无他求了。”便欲行礼拜别。却忽听宁国公主道:“你先前救了思涟,现下又救了我,两桩事皆是大功,何故连奖赏都要推辞?”她顿了顿,语调稍有惊异,“你便没有所求吗?”
她有所求吗......薛明琬忆及前世今生,只觉酸涩不已:她所求甚多,只是满腔期望终究落空,才不敢有多求。“臣女别无所求,只愿家人平安,将来亦能顺利出宫嫁人。”
“你想要出宫嫁人?”宁国公主微惊。
“但凡女子,谁不期望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若公主记挂臣女,来日若有心有力,便替臣女美言一二,成全臣女罢。”薛明琬郑重俯首,“便如公主与驸马一般,举案齐眉,人人称羡。”
“天家婚姻,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便是再好不过,你本非天家人,若于婚姻上有所期望,该想着若这双鹤般,比翼双飞,矢志不渝,方是神仙眷侣。”宁国喟叹道,“本宫应允你,只消本宫有能力,必会助你得美满姻缘,且先回承晖殿罢。”
她有些倦怠,摆摆手便示意薛明琬离开,想起昔日的少女心事,亦不免怅怀,一抬眸,却见那女孩微微失神地望着那对雕做欲飞之状的玉鹤,须臾似意识到失态,登即行礼拜别,悄然敛裙离去,步履深稳,浑不见半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