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如果朕找到了她,”乌言雪长睫垂下,单手撑住头,“看在曾是同门的份上。”
叶茶燃起希冀,“既然曾是同门,陛下是打算让师姐吃点苦头,再放了她么?”
乌言雪漫不经心,“不。”
好吧,乌言雪身份尊贵,自然忍不下这一口恶气,她吃点大苦头也没什么,权当给他赔罪了。
叶茶听见乌言雪一字一顿,“既然是同门,便让她死得利落、留得全尸。”
说毕,乌言雪安慰叶茶,“叶侍卫脸色何必这么白呢?朕知晓你与你们师姐不是同一人,也断断/不会做出与她相同的事,朕不会迁怒于你身上的。”
叶茶收回之前的希冀,要是她的真实身份被发现,那她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是,多谢陛下。”叶茶战战兢兢回答,自始决心一定要严严捂死马甲。
乌言雪神经质地又笑起来,“叶侍卫不要紧张。”
叶茶心说我要不紧张一点今天就得死啊。
乌言雪赤脚踏向地面,他的脚背苍白,乌青色的血管在上面蜿蜒。
“朕知道你们在山上练剑,习惯了山上的气候,大多怕热。”乌言雪向寝宫深处走去,示意叶茶跟上。
“冰价昂贵,冰块难以出现在寻常百姓家。”
乌言雪寝宫后面联通着一条长长的地道,粗长蜡烛被仔细妥帖安放,烛台形如兽首,金碧辉煌,兽口中含着蜡烛,明亮异常。
“哪怕是蜡烛,寻常人家也经受不起没日没夜的消耗,农民家中必须早睡,因为承担不起购买蜡烛的费用。哪怕有立志于读书者,亦只能凿壁偷光。”乌言雪长长叹息一声。
但此话被一个穷奢极侈的人说出,却显得嘲讽。
叶茶目光极快地从兽首上掠过,回到乌言雪身上。
乌言雪并未回头,“叶侍卫一定以为,朕是惺惺作态吧?”
乌言雪长相优越,此刻鼻梁一侧有淡淡的阴影。
“既然叶侍卫这么想,朕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地道分成两条道路,其中一条向上,最终逐渐变为楼梯。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
乌言雪推开门,橘红色的天光同暖风一齐裹挟而来。
不知不觉,现下已经是傍晚了。
叶茶少时练剑之余,喜欢从山顶往下看。
早上朝阳初升,天下间红红澄澄的一片,自是好看。
午间山下人家升起炊烟,炊烟雾白,在空中缥缈,也好看。
可是太阳一旦落下,街道繁华,尚能有些许光亮;但大多数地方却似被墨水瓶打翻了一样,张开黑暗的大口,想要吞下仅剩的光明。
乌言雪嫌长发将落未落不痛快,索性把发带摘了下来。这时候,他倒有些少年登帝的意气风发。
“叶侍卫,朕知晓你对朕还有戒心。”他忽然道。
乍然被戳中内心的想法,叶茶保持沉默。
乌有国是唯一一个能用皇权帮她推广剑术的国家,其他国君均有自己的顾虑,每每说及此事,便顾左右而言他。
她一开始的确想着要不要装一下算了,但留在这里风险太大。
既然乌言雪这么讨厌她,不如就此走了。只靠自己或许艰难,但好歹不用每日提心吊胆,害怕被乌言雪发现真实身份。
“凭借叶侍卫的能力,黄金万两与封侯加爵唾手可得,这些没什么稀罕的,若是叶侍卫想要,朕今日便可予你。”
“剑术一道落寞,叶侍卫想要让剑术重新风靡世界,此举虽然不易,但以叶侍卫一剑可挡万夫的剑法,加以时日,剑术也会逐渐流行。”
乌言雪侧过身,让底下的万千灯火更容易被映入眼帘。
“每个国家都有能人巧匠,其中不乏具超世之才者。可是只有乌有国能令纸上的构想变成现实。这一块地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