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了点笑意。

绿灯亮起，路口始终堵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地议论，有人看不下去，就报了警。

“我是个女人，和你心不心软有什么关系？”张海凝抹去脚踝流露的血迹，动作散漫随意，“十字路口必须减速行驶，追尾的全过程都在路口监控下，凭你一张嘴能颠倒黑白？”

她略作停顿，总结三字：“想多了。”

大概解雨臣也没想到，有一天张海凝会因为乘车被追尾而进了交｜警｜大｜队，原因竟然是对方想讹钱，闹到最后私了不成。

而在他意料之中的是，刚刚赶到交通部门，张海凝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的人看衣着应是出租车司机，她凭自己的本事唬住了讹钱的那人，用不着他出面做什么。

“瞎子也在，做了你的晚饭。”解雨臣扫过她脚踝，与屏幕已经碎裂惨不忍睹的手机，“怎么碎成这样了？”

张海凝心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明显那个轿车主有问题，得等警方查过了才能明确，路口明晃晃的红灯还踩油门，刹车踩了约等于白搭，怕不是赶着升天。

她叹了口气，对那姐弟俩，她是又要食言了。

“瞎子怎么来北京了，是他在巴乃查到什么了么？正巧我想用他的手机，给张起灵发个消息。”

自张海凝去了巴乃两回，说能查到线索，解雨臣立刻对那地方上了心，甚至很久以前就和吴二白一样关注着巴乃，这次便有由头让黑瞎子跑一趟。

倒是真让黑瞎子摸到了点门路，其实不完全算是他查出来的：“上世纪初那地方就有张家人活动，这些人很有目的性，只在羊角山另一面扎根，阿贵他们村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件事，但是没过几年这些张家人就凭空‘消失’了。”

张海凝听他重音落在‘消失’二字，挑了挑眉：“这背后有玄机？”

本来她真没想到那里有张家人活动，可是转念一想，山里有张家古楼，怎么会没有族人守护？

黑瞎子咧嘴一笑：“你就没想过，古楼修在那里有年头了，为什么百年前你们张家才让人去巴乃守着？”

“你是说……”张海凝仔细想了想，“当时的张家察觉到了什么，就做了这番安排，甚至之后的‘消失’也是有意为之。”

若是这样，该用更确切的二字来形容这些张家人的举动——避世。

可见那时因为汪家的冲击，张家几乎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境地。

以汪家对张家的态度，岂会放任安稳局面，连她都明白一招制敌的道理，汪家肯定对张家采取过某些手段。

再者，张家族人先后出现于西沙、秦岭与巴乃，这几个与张家、九门乃至整个局都密切相关的地方，或许可以证明，百年之前的张家，已经有人发现汪家手笔而做出了安排。

这个人，是怎样发现了隐藏在幕后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