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似乎还隐隐透着血迹! 张仁奎从小家贫,不到七岁就开始给地主家放牛。幼年的张仁奎虽生得黑壮憨实,但对打打杀杀却不感兴趣,放牛之余,他总是一个人悄悄溜到沈庄村私塾,躲藏在窗外,偷听一位同宗老秀才讲学。 后来,老秀才为他诚心读书所感动,将他领进了私塾。然而,张仁奎在私塾未读多久,一桩突如其来的祸事就打破了他一心读书的愿望。 一天夜里,老秀才家中遭盗匪抢劫,一家老小全部被杀。 眼见私塾恩师全家横尸血泊的惨象,张仁奎的血性被激发了出来,这股子血性让他看清了世道,乱世老实人,活下去太难了,只读圣贤书根本无法保命。 就这样,张仁奎拿起了他一生的标志性武器,镰刀!他立下誓言,要去习武,要做强人,要杀光藤县的匪盗,为私塾老恩师报血仇。 张仁奎有一个表叔叫沈然清,是鲁南一带少有的武术通才,尤其对查拳、形意拳有极深的造诣。 张仁奎拿起镰刀,找到表叔后,以刀立志,磕头拜师,这一学就是十四年,学得一身武艺后,乡邻们送了他一个绰号:“张大镰刀”。 光绪十五年,二十五岁的张仁奎在表叔“习武当报国,武者要威名”的指引下,参加滕县武秀才考试,凭借一身的好武艺,张仁奎力拔头筹,得了一个响当当的“头名武秀才”。 这以后,历经满清、民国,张仁奎从一个武秀才,成为了陆军上将军。 这把大镰刀,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 “听说张先生的镰刀技艺非凡,今日有幸领教!”矢野尧一杀气腾腾:“张先生,你真的不愿意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吗?” 张仁奎持刀傲立:“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岂有为日本效力的道理!” “那么,你可以死了!” 矢野尧一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刀柄,手,居然还有一些微微颤抖。 张仁奎可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怎么回事?这个日本人似乎有些心浮气躁? 他可不会知道,此时的矢野尧一,满脑子都是在盛东旅社看到的那一幕。 自己的妻子,赤身果体,抱着一个男人。 耻辱啊! 这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 “比武,开始!” 裁判话音一落,擂台前,顿时欢声雷动。 “张仁奎加油!中国加油!”之声不绝于耳! “去死吧!” 矢野尧一大吼一声,举着日本刀,甚至一丝一毫的准备动作都没有,恶狠狠的朝着张仁奎直冲而去! 中条流刀法: 自斋一刀劈! 气势十足。 可惜发力太猛,脚步有些虚浮。 张仁奎侧身一避,镰刀出手! “当”的一声。 镰刀日本刀短暂而急促的碰撞到一起,接着迅速分开。 两人交错而过,换了一个位置。 矢野尧一瞪着血红的眼睛,像只恶狼一般,死死的盯着张仁奎。 “好!” 随着两刀的第一次交锋,擂台下再次爆发出欢呼。 那是谁? 矢野尧一换了一个位置,忽然看到,擂台下,最前排,站着的,竟然是梨子和她的那个男人! 梨子似乎在那躲避着自己的目光。 可是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握着梨子的手,冲他微微一笑。 “八嘎!” 矢野尧一再度被激怒了。 这个男人竟然带着梨子来了,还牵着梨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