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问题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张面孔啊。 他皱了一下眉头:“我就是孟绍原,说吧,谁让你来的?” “你,你是孟绍原?你真的是孟绍原?” 乞丐看起来却好像还不太相信似的。 “放肆。”老腊肉面色一沉:“孟长官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乞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孟长官,我可算找到您了。我是马站长的手下啊。” “谁?马站长?” “天津站,马归途,马站长!” “马归途!” 孟绍原这都多少时候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站起来。老腊肉,给他倒碗水。” 乞丐一口气把一碗茶喝光,抹了一下眼睛:“孟长官,我叫朱喜忠,他们都叫我小忠,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忠坐了下来,把马归途如何暴露,如何把自己女人托付给自己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我们千辛万苦从天津出来,花高价买了到武汉的船票,再辗转到了长沙,我们已经身无分文,嫂子把能当的全当了,等进入四川的时候,我们实在凑不到钱了啊。嫂子还大着肚子啊。 我们逃出天津的时候,证明自己身份的全部都销毁了,就担心落到日本人的手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进天津站的时间又比较晚,除了天津的弟兄,一个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我一咬牙,干脆一路要饭,要到了重庆。 好不容易进重庆了,我到处打听咱们军统重庆站的联络点在哪,可我这样子,连大门都进不去就让人给轰出来了。我饿几顿没事,可嫂子要吃啊,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吃啊。我没办法,只能偷了一块饼,谁想到……” “兄弟,别说了,别说了。” 孟绍原站了起来。 尹佩雅大着肚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照顾一个孕妇,千里迢迢护送着从天津到了重庆,甚至都当了乞丐,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他这一路上受了多少的委屈啊! “小忠,你当得起一个‘忠’字。”孟绍原沉稳的问道:“尹佩雅现在在哪?” “我们找了一间破屋子,孟长官,我带你去。” “等等。”孟绍原把老腊肉叫了过来:“你现在乘车到我家去,把尚倩怡给我接来。” …… 一幢摇摇欲坠的破屋子,一旦下雨,只怕屋子里到处都漏。 可要不了多少时候,这样的的破屋子,对于目前寸土寸金的重庆来说,也很快就有人要了。 小忠一把推开了们,兴奋的叫道:“嫂子,嫂子,你看啊,谁来了。” 尚倩怡踏进屋子的时候,脚都是软软的。 阳光,从屋顶的破缝里射进。 一个大着肚子,穿着肮脏污秽衣服,蓬头垢面,满脸泥污的女人正睡在稻草上。 听到声音,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尚倩怡呆住了。 这……这是自己的好姐妹,花国外交部长尹佩雅? “倩怡……” 孕妇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 是她,是她! 就算容貌大变,声音就是她的。 尚倩怡猛的冲了过去,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尹佩雅,放声大哭:“佩雅,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 “我怕路上被坏人非礼,刻意这样的,又脏又臭,就没人注意我了。倩怡,我身上脏的要命……” “我不管,我不管。你到重庆来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尚倩怡哭的和泪人似的。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