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华日新闻就要倒闭,一个新人记者扛起了报社的重担: 松本真柰子! 她和报社老人,宫岛平子,一起辛苦维持着华日新闻。 真柰子有很多次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华日新闻只是一家小报社,他们没有特殊的新闻来源,不像那些大的报社,可以掌握到第一手的新闻资料。 再加上汤恩路上的男性日侨,很多离开了公共租界,去为他们所谓的“圣战”效力去了,因此每一期的华日新闻,销量都非常的惨淡。 真柰子还在苦苦支撑着,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够撑到多久了。 她毕竟才只有17岁啊。 “流川君!” 外面的办公室,传来了宫岛平子的声音。 流川君? 流川枫? 真柰子赶紧站了起来,冲出了办公室。 她真的又一次看到了“流川枫”。 一刹那,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流川枫,真的是流川枫! 他……他竟然还活着。 “真柰子,我回来了。” 孟绍原微笑着说道。 这份笑容,要多真诚有多真诚,要多温暖有多温暖。 真柰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流川君,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我……我以为你也牺牲在了五福仓库……” “不,我有真柰子送我的这个啊。” “流川枫”孟绍原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在上次分别时候,真柰子送给孟绍原的“御守”。 一种日本的护身符。 真柰子还在落泪,可是她却笑了。 她到现在为止,还记得送给流川枫御守时候,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当我在战场上的时候,只要摸到这个御守,我就会想到真柰子,我就会觉得真柰子就陪伴在我的身上,我就会摸着御守好像真柰子正在握着我的手给予我力量。” 为什么,真柰子发现自己的脸有点发热呢? “啊,都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了。”宫岛平子可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应该多给这两个年轻人留些时间。 真柰子太不容易了,祖父死了,父母都在日本,在上海,她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亲人”。 现在好了,流川枫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他可以给真柰子最大的鼓励和信心。 可惜的是,宫岛平子和真柰子的祖父松本广邦,都犯了一个同样的错误: 这个“流川枫”压根就是一个卑鄙的家伙。 节操这种东西,在他的身上是完全不存在的。 孟绍原看了一下时间:“是啊,到吃中饭的时间了,这样吧,宫岛女士,我请你们吃中饭吧。” “啊,不必了。”宫岛平子看着真柰子微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还是不要参合了。真柰子,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拜托了。” 真柰子朝着宫岛平子鞠了一躬。 她有一些遗憾,早知道流川枫会来,自己应该打扮的漂亮一些才对…… …… 他们吃饭的地方,选择在了汤恩路上一家最好的日本料理店。 自从战争爆发,真柰子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吃过饭了。 “那天,好多的支那人包围了我们。”孟绍原的语气是如此的凝重:“我们几乎没有武器,遭到了支那人的屠杀。我和一个支那军人搏斗在了一起,结果,脑门上挨了一枪托,我昏迷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已经……”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