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事成后,他没有逃跑,反而让饭馆老板报警,把自己抓了起来。 被抓的时候,他还大声说:“杨西阁辱烈士之妻,我为英烈复仇,死而无憾!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别人没有牵连,要杀头就杀我的头。” 审讯的时候,问他姓什么叫什么,他一概不说,也许是怕牵连到了家人。 因为他是用刀,又是铁骨铮铮,所以有的小报就加他做“刀铁汉”! 还因为他生了一把大胡子,又被称做“刀胡子”。 刀胡子杀了一个大官,而且坦然承认是自己杀的,证据确凿,本来必死无疑,但此时的上海群情汹涌,纷纷为刀胡子请命。 就连不少的名流也都纷纷上书,要求留刀胡子一命。 最终,在舆论的压力下,刀胡子被判处终身监禁。 吴耀祖摇了摇头:“现在每年逢年过节就有人来看他,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带来的吃的喝的,我们直接放在刀胡子的监仓里了,他也算是提篮桥独一份的了。平时你打他不要紧,可要把他弄死了,来看他的人看不到他,被报上这么一登,名流们带着上海市民再来这么一游行一请命的,我这典狱长也别做了。” 杜月笙听到这里恍然大悟。 一个犯人,把这当家了啊? 何止? 刀胡子好喝酒,所以来看他的人,总会带来不少的好酒,本来监狱是绝对不让酒进监仓的,可是刀胡子打泼耍赖,还说下次再有人来看自己,一定要让他们出去登报,说自己在监狱里受到了虐待。 结果,吴耀祖实在无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刀胡子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这刀胡子虽然是个泼皮,可对自己在大牢里的权威看得特别重,新人进监仓折磨那是必不可少的。”吴耀祖随即讨好地说道:“贺探长带着人犯来一交代,我可就明白了。” “典狱长费心了。”杜月笙拱了拱手:“还烦请典狱长带我去看看。” 原本,他的意思是要把孟绍原关上几天才解气,可是后来在黎北业的劝解下,也觉得这么做的确不妥,真的把力行社的给惹急了,往后的麻烦多着呢。 所以等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亲自来提篮桥一趟,只要孟绍原被治理的服帖了,悔过书都不用写就放他出来。 经过这么一次挫折,孟绍原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上海了吧。 “当然,当然。”一听说杜月笙要去看新犯人,吴耀祖立刻笑着说道:“我这就带您去看,不过,场面可能会非常血腥,杜先生不要被吓到了。” 杜月笙自负的一笑:“血腥?我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有看到?” …… 监仓的门打开了,杜月笙冷冷的盯着里面。 吴耀祖和贺锡全也冷冷的看着里面。 过了一会,杜月笙忽然深深一声叹息:“典狱长,这就是你说的血腥场面?” …… 一仓十个犯人。 孟绍原躺在床板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在那里哼着歌。 边上,一个大胡子正陪着笑脸和他说话。 另一边,一个犯人端着碗酒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渴了。” “爷,您请。” 孟绍原才说“渴了”,端着酒的犯人立刻把酒碗递上。 他起身喝了一口,又有一个犯人拿着一块糕点上来,讨好地说道:“孟爷,您尝尝,正宗城隍庙的绿豆糕,刀爷以前碰都不让我们碰。” “放屁!”刀胡子一瞪眼:“你是什么东西,孟爷那是什么身份,你和能孟爷比?” “嗯,让我尝尝。” 孟绍原拿过了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