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你给我多少钱?”孙咏兰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霍鹏死了,她得给自己找笔钱养老啊。 孟绍原喜欢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开门见山,不藏着不掖着:“我给你大洋两千。” 孙咏兰的眼睛亮了。 她随即又带着几分狡黠:“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也是特务吧?” “是又怎么样?” “你是什么人,和我没关系。”孙咏兰带着笑意说道:“姐姐我十六岁出道,见过的男人多了,霍鹏死的莫名其妙,你跑到上海来问我这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样,小兄弟,你再加一千大洋,除了去南京作证我不肯,你让我说什么怎么做都行。” 爽快! 孟绍原让她找来纸笔,一边写一边说道:“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下来……讯问人,孟绍原。受讯人:孙咏兰……问,‘霍鹏是否在上海养的你?’答,‘是’……问,‘齐洪海是否和日本人秋原喜江说自己是力行社的重要成员?’答,‘是,我懂日语,亲耳听到的’……” 写了有半个多小时,孟绍原抬起来问道:“都记下了吗?” “都记下来了。” “识字吗?” “识字。” “在这里签字,按上自己手印。” 这些都做完了,孟绍原满意的收起了这份口供:“如果将来有人来找你调查,问起这份口供是否是你亲口说的,你知道该怎么回答的?” “哎哟,小兄弟,万一他们一直不来呢?” “一两个月的时间。”孟绍原也不废话,开了一张支票:“我再多加你五百,当成是你这段时间的损失。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孙咏兰眉开眼笑,收好支票:“小兄弟,孟绍原是吧?你放心,做我们这行的,人见过,鬼见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懂的。” 她看到孟绍原起身要走:“小兄弟,等等,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看到孟绍原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孙咏兰起身给他倒了茶,重新坐下:“小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要不然你的顶头上司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来了……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孟绍原一笑:“你我之间,银钱两清,我凭什么要帮你的忙?” “不,不是的,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孙咏兰有些着急:“你知道最近上海发生的三弟弃姐案吗?” 嗯?刚刚听陈荣阳说过,怎么又说到这事上了? 孟绍原觉得有些奇怪:“你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但其实又有关系。”孙咏兰迟疑着说道:“我说过,我十六岁就出道了,十四岁,我被卖给后来的妈妈,我怕极了,有天晚上悄悄的跑了。 我在一户人家门口,待了一个晚上,又冷又饿。天蒙蒙亮的时候,门开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姐姐出来,看到我,赶紧的进屋去拿了一个热乎乎的包子给我。 包子刚刚吃完,妈妈找到了我,对我又是打又是骂,还是那个姐姐,跪在妈妈面前帮我求情,妈妈这才放过了我……” “不是吧?”孟绍原已经猜到了:“那个什么姐姐,就是被弃的那个?” 孙咏兰的眼眶红了:“是,就是她。她叫郑新娣,我一直都没忘记过她。我有了主后,还去看过她,只是她是正经人家的,我却越来越脏了……” 狗屁正经人家,有那三个弟弟算是屁的正经人家。 孟绍原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 “这次,报纸上一登她出事,我看到三个弟弟,姐姐三十多未嫁,我就知道是她。”孙咏兰擦着眼泪说道: “我想帮她,可我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