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去往灵蛇岛时,陆小凤那个闲不住的也会前去与他们汇合,若能帮上什么忙那就最好。”
明明是个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江流却振奋不起来,点点下巴,“知道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边城?”
叶开察觉她不对劲,揪起江流的后脖领,“你怎么回事?无精打采的。”
江流楞柯柯摇头,“没有啊。”
“说,背着我偷摸干什么坏事了?”
“真的没有……”
叶开眼珠一转,“红雪呢?”
“在屋里。”
“那走,一起去和他说花满楼回信的事。”
江流果然赖住,“你自己去吧,他问起来你就说我还没回来。”
叶开拿手点她,“哦~他知道你刚去哪了,你却不想他知道你回来了,怎么?什么事让你觉得不尽人意,不能让他知道。”
好家伙,这是长在她肚子里的蛔虫吧,江流脸都垮了,“这是你自己猜到的啊,不是我说漏嘴透露给你的。”
叶开会意颔首,继续往下分析,“你去见金花婆婆了?”
江流捉住救命稻草般的疯狂点头,“师兄,我跟你说件事,要是你能接受,那红雪应该也没问题。”
叶开皱眉,拿他当实验老鼠是吧?
江流吞口唾沫,“那个,师兄,如果我说你和红雪没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很扯啊?”
叶开果真板起脸孔,“说清楚,什么意思?”
江流比比划划,语无伦次,“就是…就是刚才我不是找金花婆婆去了吗,她说她不是金花婆婆,她是黛绮丝,小昭是她和韩千叶生的孩子,他们一起去灵蛇岛,路上遇见了一个村姑——”
“打住。”叶开无情比个噤声的手势,“说人话。”
“哎呀!”江流急得原地蹦跶,“就是金花婆婆说傅红雪是白天羽和一个貌美村姑生的孩子,他没准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什么?”叶开皱起眉头,显然陷入了江流陷入的同一片沼泽,“你确定消息可信?”
江流撇嘴,“金花婆婆又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身世纠葛,犯不着编这个故事来骗我啊。”
是啊,金花婆婆并不清楚傅红雪曾为复仇丧失自我,更不清楚叶开就是白天羽的儿子,她就是想要捉弄江流,也编不出这么巧合的故事。
叶开揪着江流的后脖领不放,江流垫着脚尖像个被抓获的贼猫,“师兄…你没事吧……”
叶开眼神一沉,认真道:“把金花婆婆和你说的话,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一字不差复述给我。”
江流小鸡啄米点点头,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一字不差复述给了叶开。
“师兄,你觉得我该告诉红雪吗?”
本来傅红雪都已经试着放下仇恨,开始新生了,这下难道又要残忍地告诉他他的确是白天羽的儿子,那他是会选择再度拿起屠刀,还是就此不再回头?
叶开问:“你敢瞒着他不说吗?”
江流摇摇头,都有过前车之鉴了,她如何敢再隐瞒傅红雪他的身世。
“那不就好了。”
“……可是我也不敢说。”
“为什么?”
“…我怕他难过。”
叶开轻嗤,呼噜一把江流的脑袋,“难过算得上什么?”
比起被亲近的人隐瞒,比起身为当事者却不能知道真相,难过就只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情绪而已,会被时间消磨,也会被其他事物治愈。
况且叶开自认是这世上最了解傅红雪的人,没有之一。
他知道他没有这么容易感到挫败和难过,他一路来到这里,距离边城仅有一步之遥,若此时告诉他这个消息,是否可以让他感到尘埃落定般的如释重负?
毕竟他的前十九年未必被人白白浪费,他的往后余生也不必继续生活在无边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