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进入房间后便人间蒸发,等江流推开门,屋里静悄悄,连窗都关着,根本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圆真!臭秃驴,你给我出来,少在那躲躲藏藏的!”
“江姑娘。”曾阿牛追上来,就见江流站在女子的闺房里破口大骂,“怎么了?圆真呢?”
江流气鼓鼓翻箱倒柜,“我追着他到这房里来,结果就跟丢了,他一定就在这屋里,你等我把他揪出来,他跑不了的。”
“不必了。”小昭缓步迈过门槛,迟疑片刻,面色凝重朝二人走去,“我大概知道他藏在哪里,你们跟我来吧。”
江流曾阿牛眨眨眼,选择相信小昭,跟着她走进了杨不悔的闺房内室,也就是放床的地方,几人离奇发现床上的被褥不知为何被翻得稍显凌乱。
这床还是江流上午刚整理的,“我才铺的床,怎么这就乱了?”
曾阿牛红着个大脸,“难不成是圆真?”
“就是他。”小昭不紧不慢走到床边,挪开上面所有的床单被褥,然后在书架按下机关,“嘎啦啦”床板下陷。
小昭道:“圆真大概是进入了密道,他以前一定来过光明顶,对这里很熟悉。”
江流曾阿牛目瞪口呆,却见小昭半点没有怯意,已轻车熟路进入密道,朝二人点了下头。
江流心里连声好家伙,难怪杨不悔要给她戴铁链,谁家好丫鬟没事研究小姐房里的密道啊?还说圆真对这里熟悉,她没准比圆真还熟悉。
三人若有所思钻入密道,行过十几步路,封闭的空间逐渐变得宽敞,可以直起身昂首挺胸地继续前进。
江流没忍住问:“小昭,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小昭还是那副柔柔弱弱小白兔的样子,叫人不忍细究,“这个地方我帮小姐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的,但我没敢进来,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进这个密道。”
江流看向她手足上粗长的铁链,简直像是犯了天条,要说她没有点隐情,江流是打死不信的。
曾阿牛独自走在最前面,忽然瞧见地上血迹,“快来,这血迹新鲜,一定是圆真留下的。”
江流紧赶慢赶追上去,蹲身拈起血迹,嗅了嗅,没错,一股臭秃驴味!
“跟我来。”江流压低声音,放缓脚步,观察起密道里积灰的地面,很快被她发现了可疑足迹,许是因为圆真以为自己躲进密道便万事大吉,因此他并没有设防。
三人蹑手蹑脚来到一间宽敞的石室前,就见圆真正背对他们在和谁说话。
这里还有他的同伙?!
仔细听下去却发现他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圆真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响,越来越中气十足。
“为什么!为什么!!阳顶天,你还认识我吗?我是成昆,你醒过来,醒过来!”
曾阿牛听到这里皱起眉头,江流只是眨巴眨巴,原来圆真只是法号,他真名叫做成昆?
成昆继续道:“你不醒过来怎么才能看到你明教覆灭的景象?我废了那么多功夫,不惜将六大派全部搭上!煞费苦心让他们全都变成为我所用的丧尸,踏过昆仑山!将你明教彻底夷为平地!”
石室外的三人这才看清成昆是在对谁说话,竟只是一具打坐的骷髅而已,听他所说,这便是明教上一任教主阳顶天了。
这成昆竟然利用六大派,散布假消息,从中作梗将他们变成丧尸来围攻光明顶,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三人竖起耳朵,靠墙根垒起三个脑袋,听成昆继续对死人发泄,“阳顶天!我不过是绿了你,你便要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死不足惜!”
江流好悬没咳出一口老血,他说啥……?
虽然江流忍住了,但小昭显然没能消化成昆的逆天自白,手一抖,铁链子响了。
在地道里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被放大,成昆蓦地看过来,三颗脑袋上上下下相互对视,统一了策略——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