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小心!”江流挥挥手,眼睛粘着曾阿牛的后背,担忧地看他一瘸一拐地勇敢追爱。
倏地听见一声冷哼,似乎是傅红雪发出的不屑声响。
江流回过头,朝他嘻嘻笑,脸上的口子还在隐隐往外沁血,“红雪红雪,我终于找到你了!不对,是你自己跑到我面前来了,我好想你呀。”
傅红雪终于偏头施舍她一个眼神,冷冷道:“你找我了?”他扫一眼曾阿牛离去的方向,“你找的恐怕不是我吧。”
江流愣住,眨巴眨巴,脸颊淌下滴血,她拿手去擦,扯痛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傅红雪蓦地蹙眉,脚都上前半步,又强迫自己停下。
叶开在边上看得直憋笑,双手环胸轻轻嗓子,“小江流,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找个车来拉你?”
“能。”江流沾沾自喜,“那妖尼姑也没多厉害嘛,吃她一掌也没什么,咳咳,走吧走吧,我们去光明顶,赶在六大派之前到那。”
叶开无可奈何摇摇头,眼看都到了北方,边城近在咫尺,她却要先绕远去昆仑山,罢了罢了,他自觉对不起傅红雪,能帮他弄清楚他的身世,也是了却一桩夙愿。
“好,那我们便去光明顶。”他顿了顿,眼神掠过山下乌泱泱的丧尸,“赶在那些六大派丧尸之前。”
傅红雪冷眼拒绝,“谁要你们跟来,这与你们无关。”
江流嘟嘴诡辩,“谁告诉你我们是去帮你的,没听见那妖尼姑说吗?丧尸毒是波斯明教弄出来为祸中原的,他们去讨伐明教,我去看个热闹。”
傅红雪心里道了声“蛮不讲理”,却没出言回绝,转身拖着跛腿走了。
江流赶忙拉拉叶开跟上,她忽然想起什么,念念不舍地回望山下失守的城镇,她还没来得及看看那办喜酒的人家有多喜庆,新娘子身上的喜服又漂不漂亮……
又看看走在前面的傅红雪,吸吸鼻子,委屈地跟上,算了,他都还没有原谅自己,扒了喜服来有什么用,眼巴巴的像个笑话。
历经波折之后,三人再度上路,虽说有些貌合神离。
但看在叶开眼里却不是这样,傅红雪肯主动找到他们,便说明他消气也只是时间问题,都患难与共多少回的老朋友了,有什么是一壶好酒不能解决的?
“坏了!”叶开一拍手,“没去打酒!那府里办喜酒,一定有好酒庆贺,怎么就忘了。”
他悄悄看向傅红雪,故意道:“哎,太可惜了,小江流还想去看看新娘子的喜服,她长这么大没喝过喜酒,也没见过新娘,唔,唔唔——”
话说一半被江流把嘴捂住,却还是引来傅红雪侧目,与江流刚刚对视上便将眼神移开,他当然知道江流为什么想去看丧尸新娘子,扒喜服的主意还是她想的。
傅红雪别扭地低头看路,假装没听见,他还没有原谅她,她欺骗了他这么久,哪有那么容易消气。
江流也清楚,于是低头默默走路,跟在他身后,像是掉队小鸭,很委屈难过的样子。
她还是有点舍不得想回去看看的,但都走出城了,也没必要再回去,那城里的丧尸浑浑噩噩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太久,遇见活人一个个都活跃得像热锅里的泥鳅,她身上还有伤,再回去实在犯不着。
三人各怀心事走出几里地,夜深了在山中小屋落脚。
江流今天牺牲太大,吃点干粮泡水就躺破床上“疗伤”去了,叶开在床下打个地铺,傅红雪则干脆睡到了屋顶上去。
深更半夜江流被一双手推醒,她正做吃佳肴的美梦,手里还拿着大鸡腿便被迫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睁眼就见叶开一脸坏笑地在她床边坐着,“你梦游啊?梦游就出去打猎,打个野鸡回来。”
叶开似笑非笑道:“我听见外面有动静,红雪不在了。”
江流“蹭”地支起身来,扯动伤处疼得窝成一团,叶开赶忙查看她的伤势,“急什么,他半个时辰前就走了,你现在追出去也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