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身边,见他要扶,她侧身躲开,“不要,只差最后一下了,不要让我功亏一篑,死不了的,皮肉伤而已。”
她吐字清晰,眼神坚定,再没有见过她比现在更正经的时候了。
“你为什么……”傅红雪两耳嗡鸣,听见自己在问。
江流看见曙光那般,竟还笑得出来,喃喃道:“她答应了啊,只差一鞭就给你自由,往后你不用再做你不想做的事。这账怎么算,都是我们赚了。”
“江流…”
“你不是救过我一命吗?我也要为你做点什么吧…”江流忍着剧痛直起身,“老巫婆,你可要守信,最后一鞭了,快点的。”
花白凤眼底的恨都快化成毒箭喷射出来,二话不说便挥鞭而起,这一鞭是极其怨毒的一鞭,光听那划破空气的嘶吼,江流便怕得闭上了眼睛。
“啪!”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被傅红雪牢牢抱紧在了怀中。
江流缓慢睁开重影的双眼,却见鞭子也没有落在傅红雪背上。
鞭子呢?
飞出去了。
江流看见半截鞭子重重甩在牢门上,由于力道实在太大,细长的皮鞭砸在木栏杆上并没有滑落,而是靠着惯性卷了上去,现在才软趴趴落在地上。
而将花白凤鞭子斩成半截的飞刀,正亮闪闪扎在夯土墙中。
是叶开的飞刀。
叶开在牢门外逆光而站,右手微微成拳,随时做好了再次出刀的准备。
“花白凤,你关起门来打儿子没人拦,打我师妹,你没那个资格!”
江流听见叶开的声音,终于是鼻酸了,脑袋栽在傅红雪脖领子里又哭又骂。
“呜哇——,臭师兄,我差点就顶不住了,你怎么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