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快走了,大家交个朋友。”
说罢,叶开拱拱手,等冷血回音。
冷血还未从江流的舍身取义中缓过来,眼神在崩溃嚎叫的江流身上一扫而过,朝叶开拱手,带队离开,留下一句,“你们快走吧,今日之事就此勾销。”
一个时辰后。
江流叶开人围坐篝火前,瓜分烤得香酥焦脆的鸽子肉。
傅红雪抱刀在树上小憩,被吓得身心俱疲,没什么心情和他们一起享用美食。
江流的刘海还是豁的,但是不妨碍她啃喷香的翅膀,“师兄,咱不能让它白死,咱们怀揣感恩的心好好吃了,也不算辜负它跟着我们这一路。”
叶开认为她说的对,咀嚼片刻道:“有理。”
许是花满楼料到前路艰险,赠了他们不止一只信鸽,在船上时被他们关在笼子里一起漂洋过海,等船靠岸便全部放飞,需要传信再以鸽哨唤回,死了一只,还有五只。
既然这只死了,那就名正言顺将它烤了吃!
江流嘬着翅尖没头没尾来了句:“这个冷血倒是比那个无情好说话一些。”
没等叶开回应,傅红雪冷冰冰的声音自树顶传来,“为什么?”
江流抬脸看他:“不知道,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傅红雪不知是何意味地低头看她:“感觉?”
这就有感觉了?
叶开没多想,若有所思点点头将话接过去:“无情到底是四大名捕之首,行事风格凌厉果决,否则没法做出表率,冷血比他年轻,做事风格也更随心所欲,这也说得过去。”
江流道:“是啊是啊,其实他们的出发点和我们在花家时一样,都是为了百姓,只是他们本来就在衙门供职,公事公办了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傅红雪带着气:“他杀了我们的鸽子。”
江流撕一口肉:“我还吃了呢,这都不是事。”
她踮脚跃上树杈,在傅红雪边上的枝丫上晃晃悠悠单腿站着,“还在生气呀?别生气了,你看我的头帘,这都不能逗你笑吗?”
傅红雪慢悠悠别过脸,余光就见她凑过脸来继续劝自己,“其实想想,我们的鸽子要是半道被人打落,又或者遗失了信纸被坏人捡到,泄露了皇城里的情况,对神侯府来说的确是桩麻烦事。”
她还想接着说,傅红雪颔首:“好了我知道了,你说得有道理。”
“嘿嘿,那我不说了,再说就烦了。”江流翻起下嘴唇往上吹口气,将滑稽的刘海吹成中分,“唉,只是我的头帘可怎么办。”
傅红雪斜眼看了她一眼,也挺发愁,但到底是自己砍的,再笑就不礼貌了。
叶开在树下出主意:“都剪短吧,起码是齐整了。”
江流没觉得不妥,甚至认为是个办法,蹲在枝头就地摸出一把锋利的飞刀,递给傅红雪,“红雪,送佛送到西,剩下的也交给你了!”
傅红雪迟疑片刻,将飞刀接过去:“我试试。”
因着要剪她额前的发,二人不得不凑得极近,江流毫不避讳盯着他扇动的睫毛,他试着无视她灼热的注视专心剪头,却发觉很难忽略。
“别盯着我看。”
“你就在我面前,那我看哪里?”
“把眼睛闭上。”
“哦。”
几声发丝分离的细弱响声过后,傅红雪话音带笑:“好了。”
江流缓缓掀开眼皮,拿手摸摸额头,“好像挺齐的。”
叶开在树下招呼:“我看看?”只一眼便笑得前仰后合,并且留下七字点评,“除了齐,一无是处。”
江流大手一挥:“哎呀不管了!长长就回来了,反正我们不进皇城,没人能看见,要丢的脸已经丢完了。”
叶开提议今晚上路,其余二人没有意见,正原路返回,几人纷纷听到异动,像是有大队人马正无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