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噤声。
他说得不错,这对师兄妹的武功出处的确引人遐想,江湖上使用飞刀的人不多,擅用飞刀的更是少数,顶尖的高手只有一位,这让他如何不好奇。
叶开往自带的酒壶里灌上酒,品了口:“行了,这间酒楼搜得差不多了,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猪肉铺之类的,还好是冬天,猪肉不会坏。”
傅红雪叫住他:“叶开,你说你来江南想要拜会丁乘风,因为他崇拜的两人也是你崇拜的两人,这两人之中可有你们的师父?”
叶开大笑:“李寻欢和白天羽,一位飞刀一位神刀,你不如指着我鼻子问吧。”他反问,“这世上用飞刀的也不止小李探花一人,就好像用刀的也不止白天羽一个,难道你用刀就和他有撇不清的关系了吗?”
傅红雪冷然凝视他,眼瞳漆黑唇角紧抿,毫无情绪。
“你想见丁乘风对吧?”叶开道:“快了,江南花家和丁家有些交情,发生此等灾难,他们不会不向对方求助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见他?”
“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和我们同路,却在我提到江南丁家后跟我们一路。”
傅红雪没说话。
叶开笑道:“你可别临时改口说是因为我师妹,我真的会相信,不但相信,我还会转告给她,那她一定又能多喜欢你好些天。”
那厢江流打个喷嚏,将脸别开一边。
她正帮着花满楼研究丧尸,二人将丧尸停尸在四方桌上,花满楼负责动手,她负责动嘴。
“我怎么好端端打起喷嚏了。”
花满楼微笑:“许是他们说起你了。”
江流皱眉:“有这么神吗?是说我坏话了吧。”
“有可能。”花满楼扶着“死去”的丧尸脑袋道:“江流姑娘,帮我看一看,我指的这个位置的血管是什么颜色?”
江流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深紫色,透着点绀青。”
“好。那舌头下面呢?”
“舌头下面黑黢黢的,嗓子眼里跟烂了一样。”
“好,我知道了,我们把它重新缝起来吧。”
江流问:“还要缝起来?”多费力啊。
花满楼道:“当然,不论它现在是什么,生前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流一愣,看向花满楼温柔却无神的双眼,心中生出些酸楚,他明明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可是却被老天剥夺了视力,看不到万千世界的灿烂温暖,但又无时无刻不在温暖着身边的人。
“花满楼,我能问你你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吗?”
花满楼释然地说道:“七岁时我生了一场怪病,高烧之后便患了眼疾。”
江流怔然,遂安慰道:“好巧,我也在六七岁时生过一场病,高烧不下,醒过来烧坏脑子被师父捡到,六岁前的记忆都忘光了,所以我师兄现在总拿这个取笑我。”
花满楼微微愕然:“六岁前的记忆都忘了?那不是连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父母是谁都不记得?”
江流开朗道:“是啊,好在是六岁前的记忆,还不懂事,什么都可以重新学,如果是十六岁那就不堪设想了,那多像个傻子啊。”
花满楼微笑道:“江流姑娘真是个乐观的人。”
“你不也是?”江流笑着,忽然道:“如果傅红雪也这么乐观就好了,他一定会过得轻松很多。”
花满楼惊讶于她这么快便联想到了傅红雪,一方面又觉得非常合理,笑道:“你说得对,乐观是很好的生活态度,可惜我听得出,傅红雪有他的难处,他不得不拒绝更轻松快乐的态度。”
江流上课般认真:“我也觉得,可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花满楼老师般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这是一种逃避。”
江流问:“难道他有不能开心的理由?”
花满楼摇头:“想知道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