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容湛,他又看向白元宝:“喜欢画符是吧?正经学过没有?”
他自问自答:“没有吧,也是,合欢宗都快废宗了,哪里还会有人教导你,可没人教是一回事,你自己怎么学又是另外一回事,你看看你,这一堆符咒里面,什么定身符,幻境符……乱七八糟,有没有哪个是攻击性的符?你以为修真界是你把别人定住了就完事了?我看你带出来的那本符书后面那些攻击性的符文,你是一个都不画,那你学个屁的符,净是些用来保护人而不是伤害人的。”
冯袁青一口气骂完两个人,又盯上了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甚至还给自己调整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坐姿的方眠。
“至于你,乳臭未干就敢随便惹仇家、毫无修为就敢随便闯秘境、连灵根都没有就敢对峙太央宗的长老,你以为你很厉害是不是!?若不是因为运气好,你得死多少回?你以为上哪都有人护着你吗?是不是你们合欢宗之后还得专门派一队人来贴身保护你?你也该反省一下了,要是你不赶紧把你的灵根解决了,那你还是趁早回人间界等死吧。”
冯袁青说完,松开容湛和白元宝的定身术,将爬过来咬他手的方焰提起来,皮肤绷紧。
“呜……”方焰哇的一声松开嘴,捂着自己的牙泪汪汪,显然是被磕疼了。
实力差距过大,白元宝和容湛听了那些话虽然气愤,但还算有理智,知道打不过所以没动,只是眼睛瞪着冯袁青,准备离开。
冯袁青却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看向还在用筷子夹菜吃得津津有味的方眠。
方眠无辜抬头,甚至筷子已经伸到别的菜去了。
冯袁青:“……你难道没什么话要说的?”
咽下嘴里的菜放下筷子,方眠郑重地点点头:“有。”
方眠站起来,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冯前辈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而且修炼一事也真的要快点解决,不能连累宗门,所以我这不就跟您来了吗?”
冯袁青:“……”
谁问你这个了。
冯袁青:“你不生气,我都骂那么难听了……”
方眠摊手:“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我们合欢宗的弟子都明白,冯前辈你指出来也是好意,我们谨记在心。”
冯袁青一噎。
方眠将还在愤怒的白元宝和容湛拉回座位上,两人还想离开,但是方眠指了指冯袁青的左手。
从刚才开始,冯袁青的左手就一直藏起来,没放出来过。
“冯前辈,你前面说的话我们都会听进去好好消化消化,你是不是可以让大师兄跟我们说几句话了?”
“大师兄!”
白元宝看着传讯仪投影中的大师兄,委屈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还一边指着冯袁青,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容湛也是看着依旧是一袭青衣大师兄,嘴唇翕动,却没有说出来话,眼神中都是听完冯袁青说的话之后的不自信。
唯有方眠,她大大方方地跟大师兄打了个招呼:“大师兄,是你让冯前辈说那些话的?”
那头的温砚年正在分拣草药的手一顿,点了点头。
顿时,白元宝和容湛的眼神更受伤了。
温砚年神色依旧温吞,看不出异样,只是当他看向冯袁青的时候,眼神中却带上了一丝指责和不满,他只是想让方眠几个明白前路荆棘,得尽快成长,哪成想冯袁青直接弄了个升级版的刀山火海,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死人不偿命。
“温砚年,我做不来温柔教导这事,你交给我的任务,就得按我自己的方式办。”
冯袁青只当没看到,直接就收了传讯仪。
包厢里又陷入了可怕的寂静,直到外面穿来拍卖正式开始的声音,这才勉强缓和了下来。
其他人对于拍卖都不关心。
冯袁青在一言不发地喝酒,白元宝和容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