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原因很简单,有见过蛰伏的猎手比猎物先动的吗?
这个比喻让宋洋泽自己都笑了,他是没想到有一天他想上了柳小梦,他要是早知道他早就动手了。可能是他今天喝得有点多了,但醉酒绝对不是一个很完美的借口,至少不是他内心那点渴望的初端。
从他第一次在冉铭那里见到柳小梦,他也许就已经有了点想法,可惜那时候有赵妍珠玉在前,他没有动过心思,他也不急于动心思,他觉得吧,柳小梦就在那里,他要想,随时都可以。赵妍离开之后,宋少爷也曾经有意无意的给柳小梦递过几次橄榄枝,但柳小梦没接,似乎有意和他划清距离。
宋洋泽真正开始觉得有点变味始于他的吃惊,他完全没有料想到柳小梦会和冉铭在一起。这件事或多或少是很影响宋少爷的心思的。
柳小梦在他心里的那点初始面貌很快就被颠覆了,他琢磨来琢磨去心思就开始有点上头了。
要说为什么不顾虑和冉铭的兄弟之情,偏偏要对柳小梦上头,其实宋少爷不是不顾虑,是顾虑不到那里去。
这不是废话吗?柳小梦不说,他不说,冉铭怎么会知道?
他也不是有意给兄弟带绿帽子,问题是,说不定过两个月两个人都分手了,谈不上戴不戴绿帽子,他只不过提前把两个人分手后会做的事情提早了一点点,并不影响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基于柳小梦愿意的情况,他自然是不会强上的。
柳小梦愿意的话,难道她会傻到自己告诉冉铭?不可能嘛。
再说今天是他生日嘛,他只是喝了酒,起了这个兴,既然是生日,何必再委屈自己呢?
不过柳小梦迟迟未开口,只是抄着手斜靠在旁边的立柱上,低头瞅着自己的高跟鞋尖,她也在等宋少爷先开口,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有办法全身而退。
她有耐心,很有耐心,比宋洋泽以为的可要有耐心得多,毕竟她可不是从小混迹在富人圈里长大的小姐,要什么来什么,她好多东西都是要长年累月的忍受着改变的痛苦才能和他人一般齐平。从她的容貌和身材,言行到举止,从她开始挑了一个邢辰作为组建家庭的重要培养对象起,耐心就必须伴着她纠缠在一起。
她知道宋洋泽那点心思,酒精放大了那点心思。
如果她单身,她可以选择放纵一下,看看是否有机会,反正没有后续也无多大损失,宋少爷虽然花心又滥情,但是其他方面的人品还没有糟糕到需要处处设防。
但是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么喜欢,那么喜欢,喜欢到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一个人。
喜欢到她之所以还愿意假装无事的站在宋洋泽面前,就是为了把这件本来不该发生的火苗给彻底的,平安的,无声无息的掐灭。
她不想冉铭难做。
这其实不该是她考虑的问题,毕竟人家宋少爷都没这么考虑过。而和宋少爷连襟带故的冉总什么想法,柳小梦也未必就比人宋洋泽更了解。
她为什么要出这个头,她甩宋洋泽一巴掌,拍拍屁股走人不香吗?她假装不明白,吊着宋洋泽追在屁股后面贴殷勤,这个大备胎不好用吗?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耐心在这个问题似乎不那么灵光了。
大概有十多分钟,久到宋洋泽嘴里的薄荷糖都嚼完了,干巴巴的舔了舔嘴唇,连深沉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装下去的时候,柳小梦才把刚刚宋洋泽给的另外一颗薄荷糖慢条斯理的剥开,放进嘴里,朝着宋少爷笑了笑,欢快的嚼起来。
宋少爷哑然,这TM是一脚踢到铁板了还是咋的。这样子还要他怎么演?这他妈虽然开春了,但是天气也不暖和呀,难道还要再站半个小时不说话?
别的不说,他喝了酒,冷风一吹,头疼得不行。
“那个。”宋少爷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毕竟他嘴里没薄荷糖了,不自在。
“什么?”
宋洋泽横竖瞅着柳小梦就是在笑他,笑得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