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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辛苦。

真要说想不想去，柳小梦是想去的，可是眼下这个情况，她也不可能单独跑去S市呆着，说是一年，谁知道一年后怎么安排。

没和冉铭在一起，说不定她就冲动一把试一试。

但是，现在她也就空想一下，拿到了offer还是只有否了。

这一件事，柳小梦是打算当成军功一般像冉铭邀功的，毕竟也算她付出了巨大的事业牺牲来维持他们的关系吧。

于是离过年还有一周多，柳小梦去机场接到冉铭，找了家烧烤摊吃夜宵的时候，她试探的说道：“有家公司挖我，给我现在双倍的待遇，年终除了年终奖，还有项目分红。”

冉铭吐出鸡骨头，也没看柳小梦，只问道：“真要跳槽了？”

“待遇好呀，再说了，现在这边，新领导有自己的一套人马好吗，被边缘化是迟早的事情，没什么空间了。”

“如果按你说这个条件，还可以，注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坑。”冉铭指了指柳小梦面前的鸡翅，“你不吃了？给我吧。”

“但是工作很忙呀，新的公司，经常会出差。”

冉铭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鸡翅，看着柳小梦：“你喜欢吗？”

“嗯？”

“我感觉你好像挺喜欢新工作的。喜欢的话，可以试一试嘛，吃不消再说呗。”

“喜欢还是喜欢的。”柳小梦顿了顿，心里忽然有点慌：“不是怕和你经常见不到面吗？”

冉铭本来又埋下头去啃肉了，听柳小梦这么一句话，肩膀僵硬了片刻：“又不是关监狱，想见面还是能见的。再忙，也不可能不休息呀。”

柳小梦心头有点怵，她不知道冉铭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无所谓吗？见面多还是少，对对方来说好像没有太多影响。

“还有个问题，要去总部一年。”

冉铭抬起头，盯着柳小梦，皱皱眉头：“哪家公司？”

“怡新控股。”

“他们总部在S市。”

柳小梦没说话。她觉得她搞砸了，她原本只想拿这个事情出来要邀功。她想冉铭恐怕不会支持她换个这样的工作，也许对方会挽留她，而她正好在对方的挽留下放弃。

可是在她一步步的试探下，冉铭似乎并没有挽留她的任何决定和倾向。

这让柳小梦感觉恐慌，她开始发现她以为的事情和判断正在出问题。那她以为和对方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可以探讨关系到自身生活事业去向的时候，难道在对方眼里，只不过是无关紧要或者概不担责的吗？

冉铭态度从头到尾似乎都更像是个旁观者。

“S市呀。”冉铭放下手中的食物，擦干净手和嘴，对眼前的沉默保持着足够耐心，等到柳小梦忍受不了，站起来去找老板结账，他才悠悠了说了句：“离A市有点远。你想好了吗？”

柳小梦装作没听见，招呼老板买了单。

她是真的有点想哭，哭不出来。

她发现这件对她来说几乎关系到人生后半辈子的决定，现在只要她轻飘飘的一句：想好了。似乎就能够被拍板了。

如此轻而易举，轻松到她都来不及反应。

她是不是说一句想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

“喂，包忘拿了。”冉铭两步追上柳小梦，“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柳小梦有一瞬间的失魂，她接过包，发现自己以为的，所谓的牺牲和付出，在对方这里根本毫无价值。

冉铭根本没考虑过，如果分隔两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什么变化？也许对方根本就无心在维持关系上花费更多精力，只不过是看得顺眼的同床伙伴，换一个人也无甚不可。

“你就算要去新公司，也要到年后去了吧，都快过年了。想一下过年怎么玩？”冉铭跟在柳小梦侧后，他很难得的没有超过柳小梦，尽管平时他总是比柳小梦走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