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围人更为震惊,都看向余薇。
余薇听到她说撒药方的事,也大吃一惊,怒吼着开口:“你少污蔑人!”
“我何时撒你配方了?”
衙役主领闻悉两人的纷争,神色凝重,问庆风吟:“撒药方一说是怎么回事?”
“主领,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余薇插嘴,抢着不让庆风吟回答,主领一个眼刀抛过去,她吓得一抖,顿时不敢说话。
主领走到庆风吟面前,示意让她回答。
倚在地上的庆风吟忍着疼,一鼓作气向前起身,试图站起来和他相对着说话,旁边的学徒见状赶急扶她,帮她稳住。
“今早我回药房时发现我配好的药方被人抛洒在地,我循着屋内留下的脚印走到大门外,隐约看见余姑娘的身影,还未待我追过去,她就不见了。”
“没找到人,我只得回去重配了一份配方,耽误了时间。”
“为了保证大家的早膳,于是我们用大锅熬煮百宜羹,哪知时间太仓促,竟害大家吃了夹生的东西。”她的眼眶湿润嫣红,波光流转,作委屈之状,“方才我为了辨认余姑娘袖子上沾的粉末是否是我配的茯苓粉,离她稍近了些,哪曾想余姑娘就发怒将我推了下去。”
闻言,主领斜睨余薇的袖袍,而后者惊愕失色,猛不丁地掩住袖袍。
“袖子伸出来。”主领强硬命令道。
“我...主管你别信她的!”她连退几步。
主领同身后的女护卫使个眼神,女护卫迅速上前拉她,余薇扭过手反抗,女护卫也没顾及同僚之情,索性掰捆她的双臂,扯过她的袖袍公之于众。
墨黑的袖袍最下端明显沾水润洗了一番,但这种布料的黑衣服沾上粉末,并不好清洗,所以依稀间还能看到沾在上面的粉末。
淡淡的茯苓药粉味从她袖袍上散出来。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解释?”主领冷冷道。
余薇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药粉明明是我吃茯苓药粥沾上的!”
“我与她风马牛不相及,为何要撒她药粉?!”
她哭得惨烈,几个素来与她交好的女护卫看不下去了,帮着她说话:“对啊,余薇与这位新来的医师互不相识,怎会去害她呢?”
“这完全说不通,倒是这个新来的医师仅凭衣袖上的粉末就断定是余薇撒的,这也太草率了吧。”
旁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扭转了话风,又把矛头转向了庆风吟。
方才庆风吟取下余薇的剑穗防的就是变故。
“我也不信余姑娘这般面善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庆风吟顺势转了话风,打算先扬后抑。
余薇听到她这样说,止住了哭声,愣怔地看向她。
“回想起,我在药房捡到了这个剑穗,剑穗的主人应当才是撒我药粉的罪魁祸首。”她从袖中取出一条竹黄色的流苏剑穗递给主领。
余薇看到那条眼熟的剑穗,脸色霎那变得煞白煞青。
主领接过剑穗瞧了几眼,单手悬着它给众人展示。
“这是谁的?”
方才替余薇说话的女护卫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是我的,是我干的,行了吧。”余薇拿出佩剑,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倏尔,余薇抽出剑,从地上窜起来,疯了似地刺向庆风吟。
庆风吟手无寸铁,左偏躲闪险些被剑刃刺进肩膀,好在主领及时抽刀截掉了余薇手中剑,几个衙役轻如飞燕也从四边围了过来护住。
“你们拦着我作何?”余薇对着制止她的衙役们不满道。
“试问大家,你们当真乐意她这个死皮赖脸的山野村妇留在行都司吗?”
被制止住狂怒的余薇将她心中的厌恶一吐为快,恶狠狠地瞪着庆风吟,好似她是她此生最痛恨的仇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