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回到桌子前,扶起倒在地上的衡器,那里早已没有她配好的药粉,上面的粉末尽数都被撒在地上了。
庆风吟手指扣在衡器上,眉眼冷了几分。
她确信自己离开前是把房门关上的,能断定不是风吹进屋内把药粉吹落的,绝然是有人趁她不在,偷溜进屋把衡具打倒的。
可又有何人会在此时来为难与她?
她的疑窦没有解明之法。
现下幸苦配好的药方没了,屋内还一通乱,这糟心事愁得她心头漫起悒闷心绪。
粉末撒落在地,把水磨石地砖染成苍黄发青,她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捻过那些粉末,怅然地看着地砖上的粉末。
倏尔,她发觉前面几处粉末有被人踩过的迹象,她随着被踩的地方,步步走过去,瞅见地上留有木槿花花纹的形迹。
庆风吟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她沉静下来,不再靡费精力,回到药柜前重新取药。
此时当务之急并不是找罪魁祸首,而是及时配药制膳。
还好推车搁置在里面,配好的百宜羹放在上面逃过了一劫,她只需重配一遍那些殊异的药粉即可。
而有了前一次的配量,这一次便得心应手起来,她按先前的配量配比,娴熟地取备数种粉末分别装入青色与白色的陶瓷葫芦小瓶。
这一次为防运送路上出闪失,她还多配了几瓶量的药粉。
按顺序一同放回推车上,她推着推车马不停蹄地往庖屋赶。
思及白耳子熬煮需要花的时间不短,她若是不及时赶过去,熬煮的时间更少,最后成效很不好。
因此,推掌转送满满当当的推车,她既要注意不能让上面的瓶罐摔落,又要加紧赶路,一路上她是紧悬着心,心焦如火,
一时没注意脚下,踩到一颗石子,她脚底一滑,松开推车的把手,整个人失了劲儿向前摔去,倒在了花丛里。
“嘶。”猛烈的疼痛疼得她呢喃了句。
脑袋重重磕撞在石块上,庆风吟觉着脑胀发昏,手紧紧摁住额骨。
“风吟?”不远处有人叫她。
她费力抬眸看来人,却觉眼前万物都在颤动,没能应出声。
一身素白女护卫衣着打扮的竺仪焦急地小跑到她面前,握住她手臂作势要扶她起来。
“你还好吗?”
晕眩感退散了几分,她得竺仪助力站起身,安抚起身侧焦灼万分的竺仪:“无事。”
庆风吟方才摸过额间,没有见血,只是撞到脑袋有点发晕。
倏然,她记起落在原地的推车,强撑着力气到推车前,葫芦小药瓶倒在地上,里面的药粉还是落了。
见状,发晕的脑袋更是眩晕,她止不住得倾斜,竺仪忙不迭扶她倚在树边。
随后庆风吟看到竺仪退回到推车前,帮她收拾起药瓶。
“是给衙役们配的药膳方吧?”竺仪整纳桌上的药瓶,回头关切地问,“需要哪种药粉?我帮你再回去配一份。”
闻言庆风吟愣了愣,脸上尽显恍惚之色。
此言犹如三月暖阳,煦暖到她。自逃命奔波以来,竺仪是除了救她的那对夫妇以外唯一让她感到温暖之人。
淡淡笑意挂在她唇边,她微微摇头,慢慢走到竺仪身侧。
“多谢,不过我多备了一瓶药粉,够用了。”她举起一瓶同样的青玉葫芦瓶变戏法般递给竺仪看。
“还是你有准备。” 竺仪话语中满满惊喜之意,赞叹道。
她指指推车问庆风吟:“是不是要送去庖屋制膳?”
经她一点醒,庆风吟才记起方才又靡费了时间。
“对。”
“那我帮你送过去。”
“多谢。”庆风吟方才摔了一跤,推这推车属实费力,她感激地对竺仪道谢。
“别那么客气。”竺仪侧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