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招惹他。”
陈语和院子里的侍儿就没几个脑子瓜特别够用的,听屈茜犀这么说,有一个胖乎乎的短眉毛小男儿就很不服气,这小短眉朝着白榆的住所看了一眼,大声嚷道:“我们怕他一个糟老头儿不成?我们才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下人,他算哪门子歪货?不过是跟着主子过来蹭饭吃的,哪里轮得到他撒泼?!”
屈茜犀抿起薄唇淡然一笑,继续轻轻巧巧地点火:“可不敢这么小瞧人,他之前一个人挡住了正君带去的所有人,拿根擀面杖把小花玲都给打下楼去了,你们几个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那小花玲正是那日从窗户上进攻白榆住所,被李伯用擀面杖推下楼差点摔成残疾的小婢女,这小短眉平日里是很喜欢小花玲的,有心给这小花铃做夫侍,提起这小花玲的时候也不避忌,玲姐姐长玲姐姐短叫得可亲。屈茜犀日常是在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上多留心的,焉能不知这小短眉喜欢小花玲的事?此刻拿出来拱火,可谓轻松无比。
那小短眉听了,果然更加暴怒,他冲着白榆的住所又是呲牙又是捏拳头,愤愤地道:“那是他们还在外头,眼下他们到了咱们这里,还能由着他们横行不成?侍君你也别说他们有多厉害的话,你瞧着,我必把这老糟货收拾得服服帖帖,让他们知道这府里是谁的天下谁的地盘!”
这蹄子是个容易挑动的,屈茜犀很是满意,面上却是假装不满地轻声诫斥,“你瞧瞧你,激动什么?这府里是谁的天下谁的地盘,傻子也知道这是正君的天下正君的地盘!”
这话无意于鼓动小短眉同李伯斗,暗示小短眉就算是闹大了也没关系,正君陈语和会给小短眉撑腰的,小短眉越发斗志满满,口中瞎喊乱嚷,什么“这个老糟货,怂恿他主子勾搭国公,还装正经人儿,跟我们说话,假模假样的,呸,老不要脸的,小爷我一定要他好看!”
好巧不巧,李伯因白榆即将随着秦瑛一起回来了,恐白榆晚上住得不自在,想在白榆住的那个两层小楼与正院连通的过厅角门上加把门锁,打发了侍儿圆儿前来找阿来要铜锁。
那侍儿圆儿把这小短眉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回去之后原原本本地学给了李伯。这圆儿自忖自己已经被分到了白榆的院子中,说话便向着李伯和白榆了,扬声评判那小短眉道:“他也不过是个侍儿,怎得就敢给李伯好看呢?还喊李伯老糟货,以我看他才是个糟货!”
李伯心中有气,但当着几个侍儿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是懂得豪门内宅的争斗的,知道白榆乍入豪门,总是要有些争斗的。
李伯虽然没有去找那小短眉的麻烦,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这两日就格外留心。他先是在次日用拉家常的方式同这传话风的小侍儿圆儿叙谈,问这圆儿多大年龄了,家里头还有父亲没有?得知这圆儿生父早就去世了,家中掌灶的是继父,他就同这小圆儿说得格外热络,又是把白榆送给他的金簪子给这小圆儿戴到头上,又是同着圆儿攀亲,“我老了,头发短,簪不住这簪子,给你用罢,我无儿你无父,以后咱们爷俩就互相照应。”
那圆儿之前只在厨房里头做小侍儿,虽然秦府待下人不薄,但他一个进不了上房的小侍儿也没有动辄就得金簪子的待遇,何况这个簪子是白榆在秦瑛同陈语和闹过了之后才得的,彼时秦瑛已经可以调动银钱,出手与前面大为不同,这簪子的份量既足,花纹又是极为精致的,这小圆儿极为喜欢,高高兴兴地戴到头上,同着讲了一番如今跟了白侍君,以后事事向着白侍君的表忠心的话,“侍君得了好处,想来咱们做奴才的也会跟着沾光的。”
李伯看这圆儿这般上道,也就十分放心地支使圆儿去打探消息,怕这圆儿头脑不够,他还教导圆儿道:“你不要让人瞧出来你跟我们同声共气,那就没人敢给你说真话了,你要显得很不忿,不愿意来伺候白公子,你越瞧不上我们,他们越敢同你掏心窝子。”
圆儿也是久在后宅打混的男儿,又得了李伯的指点,还有什么打听不出来的,没半天就帮李伯探听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