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篇(二十七)(2 / 4)

闲自在之别,她自然是更乐意做这卫尉寺少卿。

差事上很如意,生活上更惬意。她后宅中有一个正夫三个侍夫两个小郎,还有一个没名分的侍儿。正夫郑雨鸿出身大家,虽然身材容貌都很一般,但是大家公子气场强大,又给她生了一个女儿,稳坐正夫之位。她后宅中大事小事,都由郑氏料理,这郑氏治家理账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家务上的事,不用她烦一点心。

侍夫杨氏,乃是自幼服侍她的侍儿,生得身姿窈窕,五官俊美,她与郑雨鸿成亲前,这杨氏便已经被她收为小郎,成亲之后,杨氏拼命巴结奉承正君,得到了郑氏认可,后来给她生了一个儿子,她拔他为侍夫。这杨氏因为自幼服侍她,很是知道她的性情,衣饰冷暖,服侍得比别人合心意。她每日早上所穿的衣裳,都由这杨氏头天晚上搭配好整理好,给她放在寝房中。她的贴身衣物脏了需要浣洗,都由这杨氏亲自洗涤,绝不假手于人。

侍夫郭氏,身材高挑,五官端正,原是正夫郑雨鸿的贴身侍儿,随嫁过来,郑雨鸿有孕的时候,命这郭氏代为伺候妻主,她便也收郭氏做了侍夫。这郭氏出身郑府,母亲便是郑府的厨娘,他也习得一手做汤羹的好本事,她每日晚间食用的山药燕窝粥,大起居的早上食用的乌鸡参汤,都由这郭氏烹煮,郭氏手脚勤快,从未有一日马虎。

侍夫夏氏,原是地方上一个读过书的男儿,科考不中,流落京城,一日又被贼人偷去了最后的银两,店家帮忙报官到大理寺,按理便应由大理寺出银资助这夏氏返乡,可当时朝廷正在打仗,大理寺的银钱也很紧张,她瞧着这夏氏容貌尚可又处境悲惨,便问了一句愿不愿意给她做小郎?这夏氏已是走投无路了,看她是个容貌出众的青年官员,岂有不愿意的?欢天喜地地随她回了家。虽然郑雨鸿很不高兴,但她已经当众说了要纳这夏氏,岂有再改口的道理?这郑雨鸿也只能由她,后来她终是觉得这夏氏是个读书明理的,与那些个本就是侍儿的男儿不同,便将这夏氏拔为侍夫。

她的书房打理,都由这夏氏负责。夏氏颇有些文才,每日里除了给她研墨裁纸收拾书卷整理桌案,便是帮她誊写文章,她并非纯粹的酒色之人,偶尔也要做做诗文的,可是自己懒怠整理,以前都是随写随丢,有了这夏氏,她的只言片字,都能够被收拢起来,绝不浪费一点才思,她的诗文渐渐地积了许多,眼看就可以成集。

小郎山居,也是自幼服侍她的侍儿,不过她在娶郑氏之前并未收纳这山居,但他父亲很喜欢这山居,说了几次要她把这山居收房。后来郑氏看这山居是个老实的,肯听他的话,便提议让她纳这山居为小郎。她对这山居谈不上多么喜欢,但念在自幼服侍自己的情分上,也就答应了。这山居知道自己是个没什么长处的侍儿,在枕席间就比别人更加纵容她,她想要玩什么样的花样,山居都由着她,再羞耻也愿意配合她,从不会扫她的兴。

小郎琴挑,乃是白鹤飞来的歌童,她常去白鹤飞来饮宴,这琴挑便与她熟络了,宴席之间,时常情意款款地要她把他纳回家去,她一开始也没太在意,架不住琴挑很有些心机,连着几次在广众宴席之上对她表达心意,她若是不纳,倒像是薄情一般。想着家中也缺个弹琴劝酒的人儿,她便把这琴挑纳了回来。她心里不大喜欢这琴挑的心机,郑氏对琴挑也防范得严,每十日只准琴挑侍奉一回,但她自从纳了这琴挑回家,在家中也能像在酒楼歌坊中一样,每顿饭都能有美妙的琴曲伴膳助餐,她还是觉得纳这琴挑是对的。

侍儿眠药出身贫寒,因长于针黹,又有五分姿色,被家人献给了她母亲,她母亲当时已经没了风月之心,便放到她身边做了个侍儿。因原是献于她母亲的,名分上有些尴尬,便只以侍儿相待。这眠药虽然名分上委屈了些,可是人很机灵,见家中只他一个长于针黹的,便把她的衣裳鞋袜一应针黹之事,全都揽了下来,她的四季衣裳手帕香包都由这眠药一手做出来。

除了这几位夫郎,她家里还有四五个做杂活儿的男仆,五六个供洒扫的粗使侍儿,一个老年管家两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