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全都考虑到:“你还说让他跟你一年,你不想想,他一个双十年华的男儿,一年时光多么宝贵,有几个一年可以耽搁?你这么霍霍他,你让他将来怎么办?再说了,你说你每年给他一千两,哪里有凭准?你现在怕他告你,你当然这么说,等你把他哄住了,你借口厌了他,十天半个月把他赶出去,一两银子不给,他又能拿你怎么办?”
最后这条是白榆最担心的,也是青莎之前没有想到的 ,青莎听见白榆这么说,脸色立刻就白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高芷质问道:“高大人,你怎么能这样?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官人女子,你怎么能这么哄骗我呢?”
高芷似乎是没有想到白榆的脑子这么好用,当下不回答青莎的质问,很是佩服地向着白榆点了点头,“秦国公眼光极高,白公子能够给秦国公做如君,果然不是凡俗之辈。白公子这般不放心,那我也就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之所以不娶莎儿,不是嫌弃他的出身,他这么漂亮,给我做个侍夫小郎,那是绰绰有余,我是想着我已是半百之龄了,能陪他的时光有限,我又不是什么专情女子,今年喜欢他,明年可能就喜欢别人了,他也年轻,未必就愿意对我从一而终,若是将他娶进门,白白地让他多了一层拘束。倒不如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他陪我一年,我给他一年的银两,我不想他陪我了,他想另外嫁人了,我就不再给银两,当然也不会找他要回之前给的银两,如此,于我于他都便宜。”
这话说得推心置腹,青莎收起了眼泪,重新绽出笑意来。高芷的提议对于青莎而言,是不敢期盼的好事,姚天男多女少,以往在东境,也有些男儿被女子们给上一些银两,宠个几回就丢开手任这男子另择妻主的,可是来到京城之后,他已经知道凰朝的女子们比东境女子更加讲妻主责任和妻主尊严,通常不允许自己宠幸过的男儿,再被别的女子宠爱。对于自己看上的男儿,凰朝京城女子一般为了表示自己是个负责任的妻主都会纳回家,至于将来还会不会接着宠爱,那是另外一回事,有不少男儿都是被纳回家过着鳏夫一般的日子。责任感和独占欲,让她们即便不喜欢这男儿了,也要将之圈在后宅。毕竟多一个人吃饭,也就是多根筷子的事,妻主们养得起,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闲气受。
青莎在高芷来之前也考虑了若是高芷想要纳他为小郎他该怎么办,虽然听起来这是对他的抬爱,但他是觉得糟糕的。毕竟高芷五十了,他才二十岁,二十岁的男儿陪伴五十岁的女子,且不说能不能有自己的女嗣,光想想后半生要伴着一个老妇人过日子,这老妇人还可能不断地有新宠,他心里头就觉得堵得慌。若真正如高芷自己说的,他只需要陪她一两年,在这一两年中,他可以得到一两千两银子,将来还可以另择妻主出嫁,那真是极好的事。
青莎十分情愿了,白榆却不为所动,他不是没有瞧见青莎欢喜愿意的眼神,但他想要尽量为好友堵住可能的破洞,他仍旧冷色问高芷道:“你现在喜欢他,愿意出一年一千两,等你回头不喜欢他了,嫌贵,去官府里反告他讹诈,或是空口无凭,他陪了你几个月,你却根本不肯给银子,那又如何?”
高芷已经领略了白榆的厉害之处,此时倒也痛快,“我说了我不会找莎儿要回之前的银两就绝不会要回,我一个大女子,说话从来都算话,白公子无需过虑。至于说空口无凭,我这里有五百两银票,请白公子做个中人,从今日起半年之内,莎儿肯陪我,这五百两就给他,若是不肯陪我,请白公子把银票还我。下半年依旧如此,我先送银票给白公子,白公子收了,半年之后再给莎儿。如此,我不用担心莎儿卷了银子跑路,莎儿也不用担心我占了好处不给银子。”
高芷说着话,又从袖子中掏出了五张百两银票,管家接过来递给李伯,李伯双手呈给白榆。看这意思是真想让白榆做这个中间人。
白榆将信将疑,没急着接银票,而是很审慎地问高芷道:“高大人您不会有什么折磨男儿的奇特癖好吧?如果有,请您直言,这银票我们青莎不能收。还有,青莎跟您,可是只跟您,您不能让他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