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两银子的事。”
白榆听到这里,便明白了事情的来因去脉,气得咬着小白牙骂这高大人道:“她这个朋友也很无耻,可说到底,还是怪那位高大人,她再喜欢你,她也不能用强啊!强迫男儿是犯法的,咱们去告她,青莎你听我的,咱们去告她。”他说着话就站了起来,伸手去拉青莎,想把青莎拉起来。
然而青莎不肯起来,捂着脸哭着道:“告不了的,她没有用强,她那朋友给我倒了一杯酒,我身上就不对劲儿起来,她给了我三百两银票,我就从了她了。我收了银票,没法告的。”
“三百两你就把自己给卖了?!”白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也是在歌舞坊做过事的男儿,知道歌舞坊的男儿本就出身不利,若是遇到客人不怀好意,唯有抵死不从,方能让官府相信是客人用强,一旦收了人家的银子,那就算是双方议价谈事,不会被当做强迫了。
“我也不想的,三百两我用不了多久就挣出来了,我就算是想卖我自己,也不能只要三百两的。可是,小白,你不知道那酒有多厉害。”青莎哭得呜呜的,小脸上全都是泪水。
白榆重又心疼起青莎来,他义愤填膺地对青莎言道:“用酒水迷惑你,这跟强迫有什么区别?青莎,要不咱们还是去告她吧,听说刑部那位关大人,极肯为男儿撑腰,咱们去刑部告这位高大人,告得她充军流放,让她悔不当初!”
白榆并没有见过关鸣鸾,但他对于关鸣鸾却是很有些了解。之前在把酒花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生得漂亮,那地方又有些尴尬,怕万一有什么事,因而对于可能用到的几个衙门都有意地同客人们了解一些。他听客人们讲凰朝的刑部尚书居然是个男子的时候,是很有些惊讶的,对关鸣鸾的事情也就打听得格外详细。此刻他脑海中想到的就是去刑部找关鸣鸾,这位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关尚书应该会给青莎撑腰做主的。
然而青莎摇头不肯,“且不说能不能把她充军流放,就算是能,可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还是没有多少银子,人人都知道我没了清白,阿姝也不知道还肯不肯娶我,若是阿姝不肯,我以后怎么过日子呢?”
这白榆被问住了,可是他也想不明白,难道不告这高大人,就会有银子可拿吗?他反问青莎道:“可是你不告她,你就有银子啦?不也是没有吗?横竖都是没有,干嘛不告她?”
青莎很有些无奈,他暗暗感叹,白榆自打嫁给了秦瑛,比之前更加单纯了。想事情只想着痛快解气,全然没想过日子的银钱从哪里来。
两个正说着,李伯又上来了,李伯蹑手蹑脚地,神情很有些慌张,小声请示白榆道:“公子,外面又有敲门,不会是坏人吧,要不老奴喊走水吧?”
白榆吃了一惊,他很是警惕地道:“怎得又有人敲门?让阿莎在这里坐着,我同你下去看看。”
李伯上来喊他,也是想让他一同下去查看,见他这么说,便同着他一道下楼梯来。白榆到了楼梯口,抬手拿起方才的栓门棍,李伯见他如此,也去厨房里拿了个擀面杖出来。李伯在前,白榆在后,两个悄悄地往大门口走。
大门处,传来敲三下停三下的敲门声。他们两个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大门外面有人发话:“在下前太女宾客高芷,有些话要同青莎谈,还请院子里头秦国公的如君白公子给在下提供个方便。在下此来并无恶意,请白公子相信在下。”
白榆不敢置信地看看李伯,他不知道该不该给这高芷开门。
李伯反而镇定了下来,指指大门,又指指楼上,用口型询问白榆,“是她吗?”
白榆点点头。
李伯便冲门外喊道:“你一个大女子,欺负了我家公子的好友,还敢跑到我家公子门前呱噪,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那高芷道:“我这里有张银票,是给青莎压惊的,请这位老管家把它交于青莎,表表我的诚意。”
这高芷话音刚落,就有人从门缝里递了一张银票进来。
李伯上前接过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