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正君的,人正君又不欢喜你,你这一过去,人能不勒掯你吗?你还能为了个镜子梳子膏脂香粉的,天天找秦国公告状啊?”
白榆想起那些个凶神恶煞的侍儿,赞成地点点头,捡起床榻上仅余的床单对着折了一下,把菱花镜和檀木梳,以及原本担心质地粗劣被秦府下人瞧不起的两盒香粉一盒发膏两根口脂两块画眉墨全装在平日里洗手用的小铜盆中,把小铜盆放到床单上,一起带走。
放完了左右瞅瞅,把床上的紫绡帐也解了下来:“这帐子我印象中也是扣了银子的。”青莎往床底下瞧了一眼,把床下放着的他不打算带的两双鞋子也给他拿了出来:“到了国公府上,日子要是过得,你就把鞋子扔了,不好过呢,你就替换着穿,一时半刻的不用找正君要东西。”
白榆听他这么说,再瞧瞧放在床榻和桌案上的三个包袱一个床单,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的说我要嫁给秦国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逃难呢。”
青莎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微微叹了口气,用不无羡慕的口气道:“阿姝要是愿意收我,逃上十回八回难我也愿意。”
白榆听了,连忙问道:“你和冯小姐究竟是怎么个情形?我瞧她总是约你出去,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吧?”
青莎倚在空荡荡的衣柜上,垂了眼眸,“被你上回说对了,你说她未必肯管我家里的事,她的确是不想管。她说我母亲那边需要的银子和我的契约银,加到一起得有个上千两。她家里头已经有了好几房,要是为我花个上千两,那别的夫郎们都比着跟她要银子接济家里,她哪里受得了?她只是个五品官,家里也不是什么豪门巨富。”
白榆听了,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劝青莎了,唯有陪着青莎沉默。
青莎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今个儿是白榆的好日子,就努力做出不在乎的样子,笑着道:“我明个儿才满二十呢,银子慢慢挣总是会有的,你这一走,我就成把酒花前独一份的美人了,以后肯定挣得更多。”
白榆听好友如此调侃,也跟着乐观起来:“你人漂亮又肯周旋,日进斗金都是有可能的。”
青莎憧憬了下日进斗金的美好画面,笑呵呵地道:“等我富得流油了,我就送一百两银子给你添箱。”
白榆笑着接腔:“那我就等着收了。”
好友两个正在说笑,房门外便有小男儿通报说:“秦国公来了,在娘子房里和娘子叙话呢,娘子请白哥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