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意,后来纳茜犀,是陈语和同意的,事情都是陈语和安排的,她完全没管,后来还是陈语和跟她说,把她曾祖母、祖母的几个侧室屋子里的东西拼凑到一起给茜犀妆了个屋子,以后断不能再有喜事了。
眼下就算是茜犀肯让她拿他屋子里的东西去应急,那些东西值多少银子且不说,茜犀跟了她这几年,没享什么福,净在陈语和那边受气了,她再为了纳新人去卖茜犀的东西,像个什么话?
她坐在椅子上抓着头发想了好一会儿,又想出了个招,对捧剑道:“家里不是还有几个铺子吗?你替我把铺子的赁金收上来。”
世家豪门没一个不置办商铺的,不少人家都会让婢女们经营店铺,每年获利颇丰,但她们老秦家世代武将,家里头的婢女仆侍,也都随着主人,没人懂经商,因而一直都是把铺子出赁给小买卖人,她们只收赁钱,虽然赁钱有限,但是铺子多了,加到一起,也比较可观了。
捧剑双手一摊,再次否定了她新想出来的方案:“小姐啊,铺子的赁金是每年收一回的,今年的正君已经收过啦,您要让奴才去收,只能收明年的啦。地里的租子,您也别想了,今年的都收过了,明年的庄稼还没长熟呢。”
秦瑛重重地往椅背上一躺,责问捧剑道:“你就没什么靠谱的主意了?”
捧剑凑到她跟前,在她脑袋边神秘兮兮地道:“小姐,您究竟打算拿了银子怎么办呢?您是想给那个男儿一笔银子,让他以后别缠着您啊,还是想给他在外头买个院子啊?”
秦瑛刚想说想要买个院子的话,转瞬间就想到这捧剑的夫郎是阿来,保不齐这妮子从自己这里套了话,转头就透给了阿来。
“我打算给他一笔银子,虽说他还没跟我,可我心里得过得去不是?”
“小姐,您要是这么着,依奴才看,您就先去户部借贷吧。贷上一笔银子把那男儿打发了,等过些天正君气消了,自然就帮您把户部的债给还了。”捧剑眨眨小眼睛,半是真心半是假意地给她出主意。
“借贷?”秦瑛只觉自己耳朵听岔了,她自幼是将门虎女,这还是第一次为银子发愁,借贷的话真是闻所未闻。
“您要是不想借贷啊,您就去找正君实话实说,正君虽然生您的气,可是知道您是要和那男儿了断了,没准儿会愿意出银子。”捧剑斜着眼睛瞧她,声音越来越低。
秦瑛想了想,她如果谎称是要和白榆断了,那陈语和有可能真会拿银子出来,按理说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挣银子养家糊口的人是她,她花的是自己的银子,而不是陈语和的嫁妆。但是她还是否决了这个方案,她秦瑛做事,就算要智取,也不能欺骗。骗夫郎拿银子,这与那些个骗了家里的银子去赌博的不孝女有何区别?
她烦躁地挥挥手,问捧剑道:“借贷是怎么个借贷法?”
捧剑一摊手:“奴才哪知道啊,奴才也没有借过啊。”
秦瑛彻底烦了:“你没借过,你给我乱出的什么主意?”
内院正房中,陈语和听得阿来转告捧剑的话,只觉今日是虚惊一场,转头对屈茜犀道:“我听了姐姐的,把银子存成死契,果然是对的,这要是活契啊,她指定要拿去霍霍了。”
户部给的利钱极低,他原本并不想把银子全都存到户部去,二十那日他姐姐陈语陌最喜欢的一个侧室生辰,他回家了一趟,席间向姐姐提起他很怕秦瑛看上别人的话,宴席散了姐姐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说是女儿家要想纳新人,必然要有银钱上的开销,他只要把银钱把控住了,事情就不会脱缰。他当时半信半疑,但他知道姐姐是不会害他的,虽然他和姐姐不是一父所生,但他年幼的时候常跟在姐姐身后,家里人都说他就是姐姐的小尾巴。后来哥哥进了宫,家中只余他和姐姐,他们姐弟两个的感情比前更好了些。今日看来,姐姐的主意果然是靠谱的。
屈茜犀却没他这么乐观,这位性子柔糯的侧室蹙着两道细细的眉毛道:“女儿家只要动了心思,可就说不好了,妻主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