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出去购买。
这勤儿哪里肯去,一双眼睛向上瞟着他道:“公子您也真是的,大晚上的,让奴才去买什么羊头啊?这地方白天都没什么人愿意出摊呢,晚上更不可能有人卖东西。”
小莫这个气啊,他之前就是宫侍的主管,怎么会看不透这勤儿是在支懒嘴,他站了起来道:“你别拿话支应我,去把灯笼拿过来,我自己瞧瞧去。”
那勤儿不敢再顶嘴,乖乖地打起灯笼,陪着他出门查看。
官宅四周静悄悄的,他径直往晓寒轻走,一路上除了茶坊还亮着灯光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黑乎乎的。他到达晓寒轻的时候,晓寒轻还在营业,但一楼大厅中的客人已经不剩几桌了,他进去一问,伙计们说她们不卖羊头,劝他买些别的。
男儿有了身孕,想要吃什么那是一定要吃到嘴里的,用别的食物代替是万万不行的,他心情郁闷地回到家中,晚饭都没怎么用,看哪一道菜都不如羊头可口。
对羊头的热切渴盼之下,他脑海中忽然间就想到了个主意,何不让那三百个能够自理的男子结伴来这边卖东西?
想出了这个主意之后,次日一到养济院,他就风风火火地展开了部署。从二十五到月底一连忙了好几天,先在晓寒轻后头赁了两处民宅,一处煮羊头,一处做烧鹅。而后安排三十名腿脚灵便的男子负责采购,三十名身体患病或者有残疾的男子负责在民宅院子中煮炖,四十名年纪在六十岁以上但是头脑还不算糊涂的老年男子轮流在晓寒轻所在的官道上出摊售卖羊头和烧鹅。
此外,他又在余下的生活能够自理的男子中逐个询问,看谁有一技之长,有一技之长的,可以在羊头和烧鹅摊的边上卖些别的名目。
沦落到在养济院过日子的男子们会一技之长的不多,但他既然问了,就有人报些力所能及的名堂。卖橘子、梨子、螃蟹、蛤蜊、糍糕、团子,给人卖卜、浆洗帷帐之类的。他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态度,一一予以安排。
到得三十日下午,事情算是勉强忙出了个眉目。他想起太医院的遴选试就在月底,此刻多半已经进行完毕了,就前往茶坊探视李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