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出质?”
“太子殿下贵为天下储君,怎能轻易入险!皇后娘娘忍痛送出幼子,已经是让万民感恩戴德了。”
程墨摸了摸下巴,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未必。”
倒不是程墨深谙厚黑学,但作为一个常年写古代宫廷权谋文的小说作者,她十分敏锐的从赵老翁的只言片语中嗅出了一点玩弄权术的味道。
百姓看到的不过是上位者想让百姓看到的,真相未必就是百姓们看到的那样。
“你说什么?”
赵老翁没听清楚程墨嘀咕的什么。
程墨立马笑嘻嘻的打马虎眼:“我是说感天动地。”
开玩笑,封建朝代下根本不存在言论自由好吧。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对面酒楼望泽轩的二楼雅间,一扇镂花窗大敞着,一把精致的折扇轻轻扣在木质窗棂上,扇子的主人薄唇轻启:“总算见到个有脑子的。”
只见这人轮廓流畅,五官精巧,朗目英眉,无一不是女娲造人时最精雕细琢的佳作。
然而一双形状好看的上挑丹凤含情目,其间流转的却是疏懒散漫的意味。
仿佛其心不可扰,万事不入心。
他的身形原本是颀长挺拔的,现在却如同一只倨傲的波斯猫一般支着下巴慵懒的斜倚在古朴精巧的倚背上,眼睛半合着往楼下瞧热闹。
侍立在一旁的黑衣侍卫紧张的望向自己的主子。
两人都是耳力惊人的武功高手,且精通唇语。
那算命先生没听清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那小姑娘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听的他心里一凛,谁知自家主子接的话更是让人脊背发凉。
他直挺挺的僵立在旁侧一动不敢动,却见自家主人却好似心情不错般难得的勾唇笑了笑。
“卫风。”
听到主人叫自己,黑衣侍卫立马应声:“是,殿下。”
被唤作殿下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年引得万人空巷的当今圣上第五子萧垚。
人如其名,大内侍卫和太子太傅都撵不上这位五皇子浪迹茶楼酒馆的步伐,很是逍遥。
萧垚收回扣在窗棂上的手,随手一翻折扇随之展开,扇面微微晃动抚过白色衣襟前金线刺绣的云纹,动作闲适的不似玩弄权谋的皇室子弟,倒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无忧无虑的闲散少爷。
“你也盯了半月了,有没有看明白这家店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卫风被问的一噎,明明是殿下您吃饱了撑的守着这扇窗户盯了人家大半个月,现在却倒打一耙说是别人盯着看。
不过腹诽归腹诽,卫风还是拿捏着分寸回答:“大概是坑蒙拐骗的把戏吧。”
萧垚勾勾唇角不赞同的笑笑:“倒也未必,不如咱们借个身份去会会这个程老板。”
日落黄昏,远处居民小巷炊烟袅袅,繁华的街市热闹渐消。
程墨小秀两人枯坐半日,再没等来一位上门的客人。
有的行当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程墨掂了掂手中剩余的铜板,显然自家生意不属于后者。
包子铺还未收摊,袅袅香气灌入口鼻。
程墨带着小秀收拾了摊子,顺道又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碟凉菜带回去和小荣一起庆祝开了个大单。
小荣小秀是两兄妹,也是从外地逃荒逃到这里的。
三人相识于京郊的一处破庙,那是程墨穿来祈朝的第一天。
正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着一身破衣烂衫躺在马路牙子边。
她,程墨,一个虽底层卑微小作者,但好歹吃喝不愁生活小康的现代社会一份子,竟然穿越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架空朝代--祈朝。
这也就算了,但一睁眼就在流民队伍里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穿越说好穿越即贵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