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晕过去后,我想着总不能把你放在荒郊野外,就扛着你来了学校。当时我查看过,整个学校只有卞仙仪一只怪物,就跟她过了几招,盘问了些问题。”
“奇怪的是,那时我亲眼看到她死在了我的眼前,但今天你说又遇到了她。”
“看来她身上还是有些秘密。”青年透过被他擦得光可鉴人的锯身注视着樊清。
樊清却摸着下巴注意到另一个重点:“就是说你一口气把我搬到了四楼?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大好人。”
“什么叫竟然?”青年气笑,“我在你心里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形象,说出来让我听听?”
“不不不,”这话可不经说,樊清连忙否认,“是我表达不准确,其实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好人,人美心善,菩萨心肠。”樊清夸人的词汇是在匮乏,不知道从哪个记忆角落搜刮出两个词,嘴一秃噜就全用上了,说完才发现这两个词更不严谨。
“嗯?”青年果然吊起了眉毛,一脸“我听到了什么”的不虞表情。
说多错多,樊清赶紧闭上了嘴。但青年盯着她,显然想要一个解释,樊清只能转移话题:“对了,我们两个也算熟人了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樊清,樊篱的樊,清醒的清。”她率先道。
果然还是年纪不大,脸上藏不住事。青年看出樊清岔开话题,轻笑了声,也不再为难:“林入愿,双木林,撇捺入,得偿所愿的愿。”
至此,两人正式交换了姓名。
“好了,既然你醒了,那就该继续出发了。”林入愿不愿再多耽搁,扛起电锯,仰头朝天空观望。
“去哪儿?”樊清茫然。
林入愿蹙眉一脸狐疑:“你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啊,逃生,”樊清想起了林入愿的屡次三番提到过的词,“逃生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跟我说。”
“你对这里真的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在得到樊清肯定的回答后,林入愿反倒沉默了。他叹了口气,垂落的眉眼间显出的更多是无奈与包容。
“这里是……”
……
樊清支起耳朵想要认真倾听,可恍然间头晕目眩,眼前的人显现重影,她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清他的声音。
耳中好像突然拉起了警报,耳鸣声占据来了整个大脑,尖锐得无法忽视。
卧室内,樊清已然清醒。
她呆愣地坐在床头,半晌后颓然躺倒在,颇有几分悲愤欲绝地捶着床。
什么啊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偏偏听到关键地方就醒了!!!
她捂着气得抽痛的心脏深呼吸,感觉此时的难受程度不亚于吃泡面没有调料,喝易拉罐把拉环扯断。
等到呼吸终于平稳,她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
即使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樊清依旧秉持着怀疑态度,以及微妙的期盼。
她在浏览器检索框打下“林入愿”三个字,想了想又试着搜寻“机械鸟”“卞仙仪”。
搜索出来的东西驴头不对马嘴。
“算了。”樊清泄气地将手机丢在一边,嘲笑自己异想天开。
就是个连续梦而已。
想开了的樊清不再关注,余下的几天都没有再做梦。学校的日常占据了生活的大多数,让她暂时忘记了这两段特殊的记忆。
周六很快到来,被高中繁杂课程磋磨的不成人样的樊清倒头睡到了中午,一觉起来,还有点迷糊。
她侧躺在床上,眼睛半睁不睁,但依旧顽强地捧着手机玩。
这一觉把骨头都睡懒了,看到群里几个朋友艾特她说下午一起滑滑板,樊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傍晚的阳光不算烈,甚至清风徐徐。
樊清蹬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