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床头柜上一直备着一套换洗衣服,江俜又咬着牙给他穿上,对得起雇主给的五万块护工费。 江俜第无数次庆幸地牢伸手不见五指,Alpha对他而言不是具体某个人,某张脸,可以笼统归类成工具,免除了他九成的尴尬。 他收拾好背包打算离开的时候,脚步顿住,犹豫再三,还是摸出笔记本,凭感觉刷刷写下医嘱。 【不要再用fvd安抚剂。】 撕下来,折了折,塞到岑阆上衣口袋里。 他本来也可以直接告知雇主,但他现在偷偷揣了怀孕的可能,自然悄悄跑路为上。 塞纸条的动作触碰到胸腔,Alpha条件反射以为心脏收到威胁,死死扣住了江俜的手。 要不要这么警觉…… 江俜一时间走不了,腰又酸,只能并排躺着。 混乱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双方的目的都达成后,再这样躺在一起,“怪怪的。” “你一定也觉得奇怪。”江俜转身对Alpha道,“让我想个办法。” 心理医生说他这些年治疗迟迟没有进展,就是因为他太清醒,会分析心理医生说的每句话的动机和引导目的。 这他妈哪里叫看病,分明是给江俜开课! 江俜承认自己学会了。 信息素失控时,一个人癫狂痛苦、可能还会造成杀伤,大脑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这期间的记忆很难保存下来。 江俜抿了抿唇,如果Alpha不记得,岂不是皆大欢喜?! 如果Alpha根本不记得他彻底标记过一个Oa,打死都不会猜到有人会怀他的孩子! Alpha有没有标记过Oa,只有靠近Oa时才有感觉。 “来。”江俜摸出一根针,把沉睡的岑阆扎了一下,确保他大脑皮层听觉区是清醒的。 开始洗脑。 【你靠自己熬过去了。】 【真棒。】 他只是一个善于鼓励的普通护工。 …… 江俜跌跌撞撞从地下通道出来时,外面天光大亮。 开门的一瞬间,适应黑暗的眼睛受到光线刺激,睁都睁不。 江俜捂着脸,鞋子踢到一个墨镜,应该是雇主留下的。 连忙捡起来消毒戴上。 手指触碰到眼眶周围,有严重的起皮现象,他在里面把眼睛哭肿了,仿生皮肤耐不住眼泪冲刷。 “还好有墨镜。”江俜把口罩拉到鼻梁上,把“借”的西装盖在头上,看起来就像被冬季早晨冻得瑟瑟发抖。 地上的保镖呵出一口寒气,转身看见慢慢走上来的江俜,呼吸都放轻了。 夫人看起来相当脆弱,跟稻草似的,风一吹就要倒了。 他这么瘦,却在地下室照顾了岑先生两天两夜,承受的信息素攻击该多么骇人。 恐怕连罩在夫人身上的那件外套都沾满岑先生恐怖的信息素,看一眼都会被攻击到。 保镖肃然起敬,对江俜敬了个礼。 江俜:“……” 保镖都换了一波了,他却没有休息。 江俜清清嗓子,依然哑得过分:“麻烦离我远一点。” 保镖立刻如潮水退开。 江俜:很好。 他走过去,在老地方看见雇主的监视车,目不斜视地走另一条道,对方没有追过来,应该是钱货两讫了。 杨小黎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看见江俜抱怨道:“你说让我晚上来,我在这喂了八小时蚊子。” 江俜困死了:“现在几点?” 杨小黎:“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