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懂的,陈实可以批评她、管教她、惩罚她,但是他不能不领她的情!她忙得要死还处心积虑地帮了他是客观事实,他都没谢谢她,他凭什么惩罚她?
带着这股不忿劲儿,姜念尔裹着被子气呼呼地好半天睡不着,连盘金条都觉得索然无味,也不知道怄了多久的气,朦朦胧胧感觉到房门一阵震响,是加班晚归的陈实回来了。因为她听力不济,陈实不需要晚归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关门,反正也吵不到她,结果这回倒叫她听得一肚子气。
那声关门的震响,简直就像是陈实在掼门发脾气。
天地良心,这可就是姜念尔自行想象无事生非出来的污蔑了,陈实真要发脾气的话根本不会掼门使性子,那都是直接上床教训她的。
姜念尔钻进被子里闭着眼睛装睡,直到身边躺下来一个暖热的身体,她默默地压紧了被子边儿,陈实掀了两三下都没掀开,一时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大猫气性还挺大,陈实捏着被子角掀开一个口子,拨开乱糟糟的头发把姜念尔的脸扳过来,凑近了能闻见淡淡的甜味:“还生气呢?”
姜念尔不睁眼也不说话。
“我知道你听见了。”
这人咬着她右耳朵尖说的话,听不见那问题就大了。
“姜姜,我只是太害怕了,你懂吗?”陈实隔着被子把姜念尔抱在了怀里,贴着她的右耳喃喃低语,“你的听力条件已经不适合驾驶机动车了,我不是介意你去撞我的合作伙伴,我是担心你。”
姜念尔睁开眼睛,咕噜噜地转眼珠子,就是不看陈实一眼。
陈实轻轻地笑了一声:“不装睡也不装聋了?那我就继续说,这几年你一边上学一边在外面跑,你不知道你每一次出去的时候,我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担心你助听器出故障,怕你万一遇到危险情况反应不过来,我时时刻刻都想把你叫回来留在身边。可是,我向你允诺过,你想飞多远都可以,只要你能回家。”
“所以,姜姜,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不要再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好吗?”
姜念尔的心早就软了,哪里还记得要讲道理,刚感觉后颈上落下一个温软的吻,就麻溜儿地转身钻进了陈实的怀里:“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陈实轻笑一声,低头轻轻吻着她的眼睛:“那就乖一点,明天你一走,又要异地两三个月呢。姜姜,给点甜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