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了?
陈实满脸憧憬:“但愿你这个语言天赋能遗传给咱们未来的孩子吧。”
姜念尔很是无情地煞风景:“这算什么天赋?凝凝也会啊,她还能看专业文献,我就逊色了。更厉害的是十三,人间壁垒一样的存在。”
说到这里,她突然萎靡下来:“上次比赛后十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她哥弄到西北,哦不,西南也说不定,谁知道人在哪儿呢,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陈实闻言微微一笑,直接起身揪着领子把人往卫生间里拽:“别乱想,倒是你怎么还这么精神,该好好休息了。”
卫生间里只开了吊顶上的小灯,光线昏暗,姜念尔赤脚踩在陈实的脚上,叼着牙刷和镜子里同样在刷牙的陈实默默对视,陈实左手箍着她的腰,探着身子去她的杯子里喝水,两个脑袋凑在洗手池上吐漱口水,一不小心碰一下,撞得有点发懵。
两个人傻笑一番,陈实忽然低头吻住了那双渴求了整晚的唇,潮湿柔软,仍余一点微微的酒香气,又和着牙膏的甜桃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到底是心疼她工作繁重,陈实可没舍得让姜念尔因为下不来床而矿工,但两个人又缺了一天晨跑。
姜念尔烫过青菜沥干水,调过味后,简直是直接扔到桌子上的,整个人都火急火燎的:“快点吃饭,让你早上胡闹,今天怎么突然下雨,这下早高峰堵得更厉害,要迟到了。”
陈实还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喝粥,闻言倒也不急:“那乘地铁好了,地铁又不会堵车。”
“你也乘地铁?”姜念尔一口吃掉半个煎蛋,“你还会乘地铁呢?”
“瞧你这话说的新鲜,我为什么就不能乘地铁?要不是下雨不方便,其实咱俩可以骑摩托去上班。”
这话等上了地铁就后悔了,还不如骑摩托车呢。车厢里这人挤的,虽然比不上北上广地铁那么凶残,但也够难受的了。姜念尔听着陈实几近于不耐烦的呼吸声,真是觉得好笑又甜蜜。
上班各走各的,陈实忙过一阵子找留学时期的法国同学听音频,同学大惊:“陈,你找了个法国女孩儿?”
他莫名得意:“不,我妻子是中国人。”
同学一声惊叹,过了一会儿就给他发了那首诗过来,J\''AI ENVIE DE VIVRE AVEC TOI,中文译作《我欲与你一起生活》,但是姜念尔背诵时去掉了中间的一部分,而中间那一部分的核心意义只有一点:我知道你不会来,赴今晚之约。
所以,这是首忧伤的情诗吗?姜念尔当初背诵的时候,对陈澍时又是怎样的心情,是怨恨还是渴求?
可如今都不重要了,她留下的诗句,足以慰藉陈实的一腔爱意。
“我渴望与你一起生活,我渴望与你耳鬓厮磨,一辈子,与你耳鬓厮磨。
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
我渴望歌唱当你歌唱时,我渴望哭泣当你哭泣时,我渴望笑当你笑时,当你笑时,当你笑时。
……我渴望唱歌当你唱歌时,我渴望哭泣当你哭泣时,我渴望随你一起笑,当你笑时。”
他将那段音频备份了好几处,就像独自藏起了一颗只有自己知道它有多甜的糖果。
再过几天进九月,九月一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那粗神经的小山猫肯定没放在心上,陈实却临时换了礼物,将在金店定的金叶子吊坠改成了加急定制对戒,亲自跟师傅敲定了雕刻图案。
他这边心心念念地想要给姜念尔个惊喜,下班回家却发现她买了一套超华丽的娃娃屋!一问才知道是总跟她干活儿那个王师傅的孙女儿要过生日了。
陈实暗戳戳地酸了一把:“你自己的生日还有什么纪念日都不在乎,别人的生日倒是上心。”
姜念尔抓着一把芦笋“啪啪啪”剁成段,回头剜他一眼:“你生日我都记心上了,你也算别人?”
陈实还在那儿算账:“那你还给你们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