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圆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气呼呼地伸出食指隔空点姜念尔:“你这闺女……强词夺理!”
一直陪着赵君北他妈那位大婶儿也忍不住了,拉着大叔就要走:“走走走,这都听不懂人话,还调解什么啊,这闺女满肚子心眼儿,你说不通她。”
调解大叔斜眼瞧了赵君北他妈一眼,又看了眼陈实,突然一脸正色道:“听说你刚跟小赵断就跟你现在的爱人结婚了,你是不是没分手之前就跟你现在的爱人在一起了?所以,你根本无法面对小赵?”
姜念尔和陈实齐齐面色一沉,着实想不到这调解大叔为了节目能录制下去,居然故意制造话题激化矛盾,她黑着脸警告道:“叔叔,话可不能乱说,要负法律责任的。”
赵君北他妈趁机叫嚷起来:“你还怕说?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我儿子为什么跟我闹?就因为我把他不用的电动滑板和什么机器键盘送给了亲戚家的小孩儿,这下可坏了。儿子跟我作天作地地闹,说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不能送人。还翻旧账说我拆散他们!”
赵君北他妈拉着调解员大吐苦水:“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谁知道他看上这么个比他还大几岁的贱货,她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她干销售的。那是什么正经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不就是陪人睡觉卖东西,可坑了我儿子了。”
调解大叔此刻似乎发现事情超出他的控制了,连忙拉着赵君北他妈让她冷静冷静不要乱说,周围很显然也有其他居民在议论纷纷。
天色暗下来,路灯还没亮,所有人的面孔都晦暗不明,姜念尔双目如狼,盯着节目组冷冷地勾唇笑了一声:“说啊,继续说。”
调解大叔悻悻地摆手:“我看今天你一点都没打算配合,这样咱们有空再来。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你,年轻人要懂得给自己积福,留后路,不要一句话把路堵死,因为你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人要有格局,有胸怀,有气度,你很明显就没有。”
姜念尔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毫不犹豫地把这话甩回去:“我看这话更适合你们几位。”
节目组悻悻然走了,姜念尔和陈实一前一后上楼进家。
大门一关,姜念尔看也不看抄起门口鞋柜上放钥匙的大笔洗就摔了下去,然后又哗啦一推,把放各种杂物的小框摔得稀烂。
继而抬腿一脚将鞋柜蹬翻:“妈的,贱人。”
陈实自背后紧紧地搂住姜念尔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她:“姜姜不生气,乖,咱们不生气。跟一个市井泼妇斗气,不至于。”
姜念尔一边挣扎一边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地上地东西踩了一番,精疲力尽后被陈实放倒在沙发上,两个人鼻尖盯着鼻尖气喘吁吁,陈实捏着她的下巴晃她的脸:“姜念尔,不要为不值得的人生气,这样你就输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窗外的路灯光线照进房间里,有骑电动车的影子“嗖”地一下从窗帘上闪过,孩子们玩闹的声音撞进屋里来,客厅里暗影婆娑,像燃了一盏蜡烛。烟火气让姜念尔慢慢地醒了过来,她推开陈实从沙发上坐起来:“晚饭吃什么?”
陈实偏头看了看挂钟,都已经快八点了:“误了做饭时间,咱们出去吃吧。”
两个人换了衣服扔下一地狼藉出门,姜念尔穿了条粉绿色的连衣裙,心情似乎好了一点,陈实驱车到一家淮扬菜餐厅:“吃点清淡的吧,去去火。”
姜念尔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没完了?”
陈实笑着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勾了勾:“少见多怪嘛,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好火辣啊。不愧是姜~姜~”
偏头一看,这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风流,垂眉一扫,心弦微动。
姜念尔耳朵瞬间发起烫来,这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她!
饭吃得索然无味,姜念尔胃不好,但也着实受不了淮扬菜这种淡法儿,要不是顾忌陈实在场,她能现场变身鲁智深骂一句这能把嘴里